场面霎时间陷入混乱。
流弹飞射,林泓羽抱住童燊缩在斜对面的二楼天台,只听得空旷的场地上爆发出激烈的斗殴声,那是毫不留情面的厮杀。在那之中,传出一声闷闷的巨大动静,一切又忽然回归平息。
林泓羽压抑呼吸,悄悄探看,竟看见葛译文整个人被困压在车前盖上,余淼正恶狠狠地摁着他的后脑。
画面仿佛定格。
“葛先生想不开啊。”余淼握着枪将头发随意地朝后刮去,“不想回国了吗,嗯?”
“帕明!”莱比像一头壮实的熊,嚎叫着发起攻击,余淼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朝他放了一枪。
混乱和凝滞几乎只隔了半秒。
葛译文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惊惧愤怒的眼睛溢出血丝。
“你戏弄我……这是个piàn • jú……余淼!余淼!”
“嘘——!”余淼单手制服他,毫不费力。“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要太自大。在我这里,你什么也不是。”
“只可惜,这个道理连我那废物儿子也不懂。”突然抬高的音量清晰地传递过来,这方的林泓羽和童燊皆是一震。
余淼侧过脸来,略微凌乱的发丝点在眉角,有一种中年男人成熟和疯狂的奇特气质。他准确地看向那方天台,嘴角敛起一抹笑:
“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叫人请你下来?”
林泓羽拉起童燊就跑。“走!”再落到这没人性的老爸手里,童燊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逃过。
但显然今天这局不是余淼为葛译文布置的,而是为了童燊这个久久不露面的儿子。他们刚进楼梯便被涌上来的人堵住去路,林泓羽只得将童燊推到身后,抓起墙角的锈管搏斗。
“阿泓,小心!”
童燊也捡了一根胡乱地打。
余望带着十几号人去到酿酒厂南面的地下室,果然刚进去就被葛译文的手下袭击了。他们早有准备,几乎没花什么力气便逆转局面。
“望哥,现在怎么办?”
余望拍了手上的灰,面无表情地扫了遍地下室摞放的箱子,“验货。”
“是!”来都来了,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十几个手下散布开来,找工具撬开箱子,仔仔细细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