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帮他。
童燊无助地看着四周,仓皇惊惧间,他看见余淼从一闪窗户里匆匆跳出来,逃窜而去。
童燊忽然定住了。
他拿起枪,双手托住,麻木地瞄准。
砰。
——
林泓羽猛地睁开眼。
满目白色。
输液瓶无言地滴着药水,陪护椅也是空的。
“醒了。”迟逸带着几个人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示意那几人坐到沙发上。“感觉怎么样?”
“半死不活。”林泓羽抚住额头,又猛然惊醒:“童燊呢?”
迟逸和那几人对视了下,“他没事。”
林泓羽皱皱眉,“我梦见他杀了余淼。”
“应该说未遂。现在正在审理他的案件。”
“谁的案件?不应该是余淼的案件?”
迟逸舒了口气。“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林泓羽坐起身,腹部的伤令他不得不歪坐,“你知道童燊的立场!没有他你抓不了余淼!”
迟逸盯着他,等他自己平稳情绪。
林泓羽麻药刚过,头还晕,复又无力地倒下去。他沉默地看了会儿天花板,“既然要算,那我也该坐牢。”
“……确实。”
“他会死吗?”
“我会帮他请律师。”
“……至少多久?”
“……”迟逸顿了下,“估计不低于五年。”
林泓羽发出一声嗤笑。
“老子有的是时间。”
他看起来情绪并不稳定。迟逸略一思忖,决定暂时不告诉他太多讯息,以防影响接下来的问话。他让出空间给那几位警官,自己退出病房。
踏出医院,扑面而来一股冷风。他抬目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这样的祥和超乎现实。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弓拉满弦,呼地一下,结束了。
迟逸驱车开向部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