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文化人。晁弈觉得这话眼熟,好像是在某本书的扉页上见过,一下想不起来了。
文姐劝他:“去看看?老待在酒店也心烦。”
文姐从晁弈出的第一本书就跟着他,跟了六七年了,晁弈就那点儿情情爱爱的破事,也没遮着捂着不让人知道,文姐都能看出来。
“不去。”晁弈烦得很,这会子别说清杭教授了,清北教授他也不去。
文姐叹口气,没再劝,门票往兜里一塞,继续去摆弄那些收到的花。
晁弈拎起地上的包往门外走,刚走出去没两步,又被文姐拽着了。
“现在回不去酒店了。”文姐挥了挥手机,“酒店那边刚打电话来,说酒店电路故障,电梯坏了,三小时后恢复。”
住在15楼的晁弈:“”
“要不”文姐示意了下兜里的票,“去看看?吃个饭,听个讲座,回来差不多了。”
晁弈不爱逛街也是文姐观察出来的,回不去酒店,又不爱逛街,除非晁弈愿意在楼下大厅跟蹭空调似的坐三小时,或者拖着疲倦的身躯爬15楼,否则讲座确实是他最好的去处。
晁弈面无表情地抽走了文姐兜里的票。
--
晁弈刚进了大会堂,兜里的手机又抽风似的抖起来,晁弈看着屏幕上晃动的“林岸”,心里一阵烦闷,索性直接关了机。
晁弈对着票根找到位置坐下,这位置买得挺好,第五排,离台子不算近,但足够把台上每个人的动作都看个清楚,还是在正中央,票钱应该挺贵。
虽然来的不情不愿,但来都来了,出于礼貌,晁弈还是带了纸笔,端坐着等主讲人上台。
一点半一到,台子侧面缓缓踱步走上来一人。
晁弈看着那人长腿阔步地走到台子正中央站定。
“大家好,我是谢书秋。”谢书秋的嗓音带着十足的温吞,一字一句都像是踩着春风的叶子。
晁弈看了看台上的桌椅。长条的办公桌上铺着长长的红布,皮质的椅子端正地摆放在那,但谢书秋没走过去,他站在桌椅之后,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晁弈自己早上站得腿酸脚软的,现下看人站着,觉得真累得慌。
晁弈分着神,却还是能把谢书秋的话听进个七七八八,不是他有多惊人的天赋,实在是谢教授的声音太抓耳,跟拦也拦不住的风似的,往人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