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但那声“没事”却一直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伸过来的一只手。
晁弈看着那个绿油油的微信二维码,递了个疑惑的眼神给谢书秋。
“可以加个微信吗?”谢书秋问。
晁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
自己刚分手,且因此对爱情的保质期不抱任何美好而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书秋今年35了,比他大五岁。
要微信这种事不应该是二十郎当岁的小年轻干的吗?
他是个瞎子。
衣冠禽兽!
大街上买个冰粉都能跟人看对眼!
风流!风流啊!
晁弈的念头刚转到为清杭大学额腕痛惜,感叹当今社会世风日下,堂堂35岁的教授在路边随便要人微信,谢书秋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第一次要人微信,可能有些冒昧,但我只是想认识认识,可以吗?”
一句话把晁弈的念头撇的干干净净,他看着那个绿色的界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一方面他刚从一段关系里解脱,别说准没准备开始下一段,他甚至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都是想着爱情的真谛——虽然说这么想有点太过怀春,但他也是真觉得爱情就是多巴胺一瞬间的刺激,没有长久,只会来越来少。
他和林岸一直同居着没结婚,说不清是哪步出了错,但两人愣是恋爱三年,同居两年,没一人开口提过结婚的事,七年之痒过了半,该有的熟悉磨合全都走过了,可就是差了点什么。
婚姻的殿堂没来得及步入,同居带来的鸡零狗碎的事却把晁弈的感情消耗了个干干净净,他每天待家里码字,看着林岸上班,又看着林岸下班,盯着洗衣机的衣服,又要燃着灶台,一亩三分地,一百来平的房子耗尽了他对爱情所有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