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弈冒了个头,脑袋上的头发被被子蹭出了毛边,他伸手帮人把被子盖上,又把人往自己这儿拽了拽。
“别去了,外面冷。”
谢书秋呆呆地“嗯”了声。
“你过来点,你身上暖和。”
谢书秋往晁弈那挪了一点,真就一点,最多一条手臂的宽度。
晁弈叹了口气:“我真的冷谢书秋,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暖了点,我不想挪,你过来点。”
谢书秋闭着眼往旁边挪了半个身位。
晁弈突然侧过来,扒拉了谢书秋的一条手臂,抱着睡了。
谢书秋脑子了空白了好一会儿,突然也侧过身,把晁弈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
晁弈跟个八爪鱼似的,找到热源就盘了上来。
谢书秋笑着揉了揉人原本就凌乱的脑袋,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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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晁弈的闹钟准时响起,谢书秋看了看怀里还睡着的人,伸手把闹钟关了。
晁弈一觉睡到九点,醒来的时候谢书秋正独臂靠着床头翻书
独臂?
晁弈一瞬间清醒,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手臂,悄悄松手,把人手臂摆正了。
谢书秋看着晁弈的小动作,笑着说:“饿吗?”
晁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一个鲤鱼打挺看时间。
“完了。”晁弈说,“我闹钟怎么没响啊?!”
谢书秋一边等麻了的手臂缓过劲,一边说:“我给你关了,放松点,我家没有早起的习惯。”
晁弈不信。
谢书秋指着手机比划日期,提醒他:“工作日。”
工作日,二老已经在医院和教室呆着了。
晁弈瞬间放下心,又往被子里缩:“那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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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磨蹭到了日上三竿,才慢慢悠悠开着车到了晁家。
两人重复了一遍昨天的经历,晁弈直接把谢书秋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晁弈的卧室很商务风,整体就是黑灰白的色调,除了
“妈!!我床上这是什么啊!!!”
晁弈看着床上的大红被子,整个人羞愤得堪比上次的酸辣汤,他大喊:“我的条纹灰被子呢!!!”
晁妈裹着条围裙走进来:“喊什么喊什么,这叫喜庆!新婚夫夫盖条灰被子算什么!”
晁弈崩溃:“您的唯物主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