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出了一点汗,是久违的肾上腺素狂飙之下的紧张。他站在c位抬眼,在黑暗中捕捉到了楚云柏。
其实开场前他有让楚云柏别看。
“你看了我紧张。”他小声逼逼。
还有点羞耻。
楚云柏挺无奈的:“我也是观众吧?”
那不管。
不给看。
不给看也要看。
看到楚云柏抬头时江枫一阵气闷,干嘛呀……就,挺过分的,他想。
不仅看,还全神贯注。
江枫闭了闭眼,专心沉浸在舞台上。
他喜欢舞台。
十六以前是爱好,十六以后既是爱好又是生计,站在舞台上他可以短暂地忘记很多东西,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他喜欢。
耳边是伴奏的声音,带着内场的嘈杂。似乎还有遥远的风声,缺失耳返让他很难捕捉到准确的音乐,但是他依然循着肌肉记忆做得很好。
他能听到喘息声,整齐的脚步声,他自己的声音。
台下是看着他们的眼睛,有人的眼底写满了惊艳,有人不屑,大多数人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是全新而不带感qíng • sè彩的打量。江枫不在乎他们,江枫只在乎这似乎是他们新的开始。
这样新的开始,是楚云柏带给他们的。
他们顺利地完成了舞台,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往台下走的时候江枫还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按照队形,他走在第二个。所以他不会真的坐在楚云柏边上。
这就是辛彤的计划。座位表已经足够吸引人眼球,而最终相邻一个的座位既隔开了距离间接表明或许是凑巧,又给他们留了交谈的余地。
江枫的前面是郁一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