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绎问:“还困吗?困了的话早点睡,明天再讲也行。”
“还好。”幸悬的注意力在题上,回答得漫不经心,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忘了伪音。
其实他的声线清亮悦耳,并不粗,经过电子设备的传导,说自己是女生也不会有人觉得违和。
这是年龄的优势,所以有些坏事只能趁着年纪小赶紧做。
长大了嗓子粗了,装女生就不好装了。
“你困吗?”幸悬做完一道题,忽然记起,昨晚季绎凌晨三点还给自己发消息。
“不困,甚至失眠。”季绎透露。
“?”幸悬疑惑,为什么,他转了转眼睛,不会跟自己有关吧?
他问清楚:“干嘛失眠?”
季绎:“忧心你的成绩。”
幸悬抽着嘴角,言不由衷:“那谢谢你,我爹都没你上心。”
那边笑笑。
幸悬拿了根蛋卷,咔嚓吃起来:“说真的,跟你谈恋爱真枯燥。”
季绎:“大学就好了。”
幸悬翻白眼心想,谁大学还跟你在一起,做梦。
“在吃什么?”季绎低声问道。
幸悬吃东西的声音像只小老鼠,一晚上总是吃个不停,光听声音就觉得很可爱。
可惜他们从来没有同台吃过饭。
“蛋卷。”幸悬懒洋洋回,吃完拍拍手掌,继续写题。
“这么爱吃零食,考完试送你一箱零食算了。”季绎说,他家里人不爱吃零食,素来亲戚拿的零食全都送给了傅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