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来来来,”谢南章他们站起来,把酒递到台中央:“一起喝一个。”
“祝傅学姐话剧圆满成功!”大家一起说。
“谢谢。”傅以雪笑容灿烂说:“也祝大家开心快乐,心想事成!”
宵夜吃完,夜深人静。
各位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一起往外走,一会儿各自打车回家。
幸悬和季绎走在最后,不约而同越走越慢,很快和前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
幸悬忽然凑近季绎,小声说了句:“今晚谢了。”
“嗯?”季绎一脸茫然:“谢什么?”
“不然我估计会有点难受,毕竟惦记了也有段时间,”幸悬没头没尾地逼逼着,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可是因为有季绎的出现,他没了一段摸不着的感情,却收获了一段真实的友情,他轻咳:“总之谢谢,我现在没有难过,还挺爽。”
有种豁然开朗,自己又长大了的感觉。
“好。”季绎颔首,眼神柔和:“我也谢谢你,愿意跟我说。”
有些事情说出来才会被知道,作为爱慕者,他很乐意也很希望,去安抚幸悬那些微小的情绪。
“也只能跟你说。”幸悬感叹。
季绎的心弦,冷不防被这句拨动,他原地驻步。
可能是气氛太好了。
趁着前面那群人不注意,他忽然很想大胆一把。
“幸悬。”
“什么?”幸悬也停住。
“拥抱一下吧。”季绎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抱住幸悬,还把对方的脸摁在自己耳边,说:“我今晚很开心,也只能跟你说。”
反正幸悬的神经就是国家电缆,根本不会多想,季绎既好气又好笑地暗想,挺好的,便宜了自己。
幸悬:“……”
反正幸悬知道季绎一向感性,这里他真的没多想,就很老实地站好让抱。
也没多久,抱了一下就分开了,俩人继续走。
“幸悬,你和谢南章最后一次秉烛夜谈,抵足而眠是什么时候?”季绎忽然问。
这是什么鬼问题?
那也太遥远了!
幸悬一路走一路想,上出租车之前,终于想到了具体时间,回答说:“十一岁冬天好像,草,那次我冻感冒了,之后再也没有跟谢南章睡。”
那家伙睡相太差会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