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眼睛会稍微眯起来些许,显得一双凤眼别具魅力。
幸悬就这样发现,原来季绎在自己脑海中的形象是那么清晰,一闭眼就自动浮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方已经成了这么熟悉的人。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季绎感觉今晚的幸悬,沉默得过分,好像一心扑在学习上,也不开小差,也不东拉西扯。
作为补习老师,喜闻乐见归喜闻乐见,可他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
“不累,别吵。”幸悬要将自己爱学习的新人设贯彻到底。
季绎都被他吓到了,扬了扬眉。
这么用功的吗?
就是这么用功,幸悬脱了马甲,仿佛连那身娇纵做作也洗脱了,变得正经严肃,专注认真。
学习一直进行到了十一点。
今晚全程没有休息,也没有往常习惯的闲聊。
季绎都有些累地活动了一下肩膀,额角也有些绷紧,他抬手去揉额角。
“幸悬,别写了,”他出声,提醒某位过分投入的家伙:“你中午也没休息,早点去休息吧。”
“嗯。”幸悬应得漫不经心。
“幸悬?”季绎催。
“哦。”笔尖划在纸上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说:“你也是,早点休息。”
“好,我洗个澡就睡觉。”那边声音轻轻。
“那明天见,拜拜。”
幸悬挂断电话,却维持刚才的姿势,伏在桌上继续写。
他决定再写两张卷子,估计十二点半能写完。
不过,幸悬高估了自己,他写到一点多才写完,爬上床就两点了。
除了周末,平时他根本没熬过这么晚的,一觉醒来整个人奔溃。
“沃日,好他妈困。”幸悬揉着刺痛的眼睛,嘟囔了一声。
他这会儿感觉自己像醒了,又没完全醒。
简单说就是他的灵魂醒了,身体还没恢复活力,他闭着眼睛,痛苦地囔囔着:“天呀,毁灭吧——”
幸悬同学瘫在床上抓狂了五分钟,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他像丧尸游行一样晃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澡,才勉强清醒了不少。
“小悬,还没起床吗?”幸太太今天起得早,发现幸悬这个点还没出来,她有些担心地上楼敲门。
“起了,马上来。”幸悬高声。
他火速穿戴整齐,拎着书包下楼。
幸太太见他顶着一头湿发,脸色苍白,很是担心:“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