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悬点头,继续说:“你问我,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用语言说清楚,回答它需要很多时间,需要很多具体的事。”
语言太苍白了,就算他说很重要很重要,又如何证明呢?
那不过是一句单纯的甜言蜜语,毫无意义。
就像他以前对季绎说过的那些,也不过是付出了一点口舌,除了哄人开心以外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我明白。”季绎懂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他要为他们这段关系升华。
“那么,季绎同学,”幸悬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心脏在胸腔里玩命地蹦,最终,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你愿意给我一辈子的时间,让我证明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季绎勉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看起来还算冷静,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幸悬满脸郑重,眼中没有一丝摇摆和退缩。
这个问题他昨晚就问过自己的。
因为是第一次,没有人告诉过他,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会牵肠挂肚,是会想到失眠,是会痛恨自己顽劣不堪不够好。
在季绎的帮助下,以及他自己的慢慢摸索,他知道了,同时幸运地迎来了一段美好的初恋。
“既然是认真的,我当然愿意。”季绎趁着自己现在声音还绷得住,问清楚:“我就怕你不是认真的,在开我玩笑。”
这家伙古灵精怪,有时候坏得很。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捉弄人?
幸悬举起手指摇头:“没开你玩笑,我发誓。”
季绎瞥他:“你上次说高三不谈恋爱,不也发了毒誓。”
季绎放在桌子下的手掌心,其实已经濡湿了一片,这句调侃是他最后的倔强。
“这次是真的。”幸悬也觉得自己的毒誓没有信用,他放下手指,笑着露出自己的后颈,示意腺体区域:“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临时标记我。”
而且临时标记还有个好处,可以平复他焦虑的心情,让他专心学习,又可以表忠心,一举两得。
“最后一个问题,”季绎看着对方的脖颈,一阵口干舌燥,他撇开视线,勉强又定了定神:“你为什么想跟我谈?”
他希望幸悬不要不耐烦,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幸悬想到了当初开小号勾搭季绎的场面,这小子面对表白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小心。
好像很害怕被渣似的。
事实证明,对方上次果然被渣了。
幸悬有罪,他内疚,这时候面子不面子的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