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寒冷,屋内温度高得惊人,周县的雪下得洋洋洒洒、漫天飞舞。秦海累了,窝在被子里,轻声读道:“这个世界的灾难与伟大,它绝不贡献真理,只贡献爱……荒诞统治世界,而爱拯救之。”
“这谁说的。”秦时齐单手撑起脑袋,盯着秦海的脸,“我喜欢这句。”
“阿贝尔·加缪。”
“又是外国人的啊。”秦时齐手指勾秦海的头发,顿了顿试探:“年三十下午,我们去看看周雨吧。”
“好啊。”
“你腰疼吗?”
“疼……”秦海眨巴眼,“这次我来吧。”
“睡了睡了,好他妈困啊。”
秦海蹙眉,抿嘴片刻妥协。虽然他哥在平日里宠他,可现在每次到床上就特别大男子主义,不愿意让着他了。不过秦海已经习惯,叹口气依依不舍摸他肚皮,贴紧秦时齐缓缓入眠,一夜无梦。
他们一起跪在墓前,磕头祭拜后,两人站起来凝视满地的鲜花。秦海知道每年这种时候过来的人都不胜枚举,他只是其中渺小的之一,就像她生前,自己也是可有可无的朋友,那又怎么样呢?
祭拜完成,榕乡小路因积雪融化、来往行人踩踏后有些泥泞。秦海直皱眉,秦时齐心血来潮半蹲下身子,说要背他回家。
“不好吧。”
“来呀,我都没背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