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认真听着他的话,沉默片刻,忽然翻了个白眼:“别突然文艺行吗?油饼。”
“哎哟。”顾樟笑道,“翅膀硬了是吧?果然,人有了钱,说话都硬气了,不再是那个穿女仆装讨好主人的落魄小狗咯……”
“你!”被人提起黑历史,余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也比某个喜欢别人死活不敢说的怂货强!”
“……”顾樟噎住,“说不过你。我看你是越发油滑了,跟谁学的?”
余想哼了声,没答话。
已近日暮,夕阳将天空晕染得浓墨重彩。广大劳动人民结束一天的忙碌,进入放松休息的状态,而无数的阴谋阳谋,才刚刚展开。
余想喝着果汁,忽然问道:“顾樟,你以后想做什么?”
“先考个研。”顾樟说,“‘行’而上学,不行工作。”
“噗。”余想笑了声,“有目标了吗?”
顾樟也微笑:“放心,不跟你抢沈教授。”
“我……”余想本欲解释,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顾樟,说句心里话,你能力是没问题的,就是以后不管做什么……坦诚一些吧。”
“好。”顾樟深深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肩,“余想,保重。”
“保重。”
两人分别。
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警察局耽误了太长时间,余想来不及做饭,就在医院附近的餐厅打包了三人份的晚餐,回到住院楼。
进电梯后,手机响了。
余想不得不把东西都转移到一只手上,接电话:“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