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晴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杜馨梦!”
“杜馨梦?”林唯一想起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内心更为困惑。
他也不是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杜馨梦——对他来说,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沉吟片刻,林唯一没有情绪地对王胜说:“胜哥,放开她吧,快上课了。”
王胜依言松开攸晴,又瞪了她一眼,不再耽搁,护着林唯一离开了停车场。
等他们走远,攸晴才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打量自己,真狼狈啊,衣服裤子都弄脏了,脸上还蹭破了皮,火辣辣得疼。
这时,停车场保安从远处跑来,问她:“同学,发生什么事啦?”
“没什么,我刚摔了一跤。”攸晴的外形就是个典型的学生妹,脸颊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眼角带泪的样子我见犹怜,搞得保安愧疚不已。
“刚才,其实我都看见了,就是没敢过来……那可是林唯一。”保安安慰攸晴,“你是这学校的学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没事儿就别去招惹他,这种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咱们招惹不起。”
“我知道,谢谢你。”攸晴抹抹脸颊,向保安道别,噙着眼泪离开了停车场。
等到走回大路,攸晴脸上委屈的神情已荡然无存,她木着脸,像个没事人似的大步往教学楼赶,一边走,一边想:林唯一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
林唯一坐在教室里,上着无聊的商业银行经营学课程。
他挑了个角落靠窗的位子,自从坐下后就没人敢靠近,同学们都知道他的保镖守在门外,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唯一的注意力不在课堂上,老师讲的每句话都没能灌进他的耳朵里,所谓的学霸,就是个笑话。
他背脊靠着椅背,眼睛瞄向窗外,发现住院前还只有叶片的一排樱花树已经开过花,还过了最繁盛的花季,树上花朵稀稀拉拉,树下倒是铺着一层白色花瓣,被人来人往踩得肮脏不堪。
这才多久?一个多星期而已。
林唯一心中一阵遗憾,樱花花季短暂,开得最盛时又总会遭遇雨季,每一年都是如此,刚开花,花瓣就被雨水打落。
几个男生小跑着从楼下经过,一路说笑打闹,其中一个抱着篮球,生龙活虎的样子。
林唯一看着这一切,莫名地感到悲伤,他想,他大概再也看不到下一次樱花盛放的美景了。
在老师催眠一般的讲课中,林唯一渐渐泛起困意,那困意汹涌,难以抵挡,林唯一也不用顾忌老师,上下眼皮打了会架后就光明正大地趴到了桌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