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下午去一趟。”门外,晏柠西挂了电话。
直到晏柠西打完电话回来,明柚才变了张脸,有了表情,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晏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没有。”晏柠西的否定脱口而出,但下一刻就严肃道,“你早上离开酒店前,做什么了?”
明柚难得表现出了心虚:“刚刚是酒店的人给你打电话索要赔偿?”
“你说呢?”晏柠西语气平淡,目光却极具威慑力。
做都做了,还能说什么呢?
早晨在气头上,情绪失控的明柚把房间里视野范围内的物品乱砸一通,也没去前台办理什么退房手续就离开了。
要不是这一通乱砸出了气,她见到何欢时,就不止言语羞辱那么简单了。
“早上醒来发现你不在,也没发生预期中的事,以为你眼光高,看不上我,难免有些颓丧。再加上起床气犯了,没控制好情绪,砸东西纯属情绪发泄。”
明柚自知理亏,一边从包里掏手机,一边歉声说道,“要赔多少钱,我给你。”
等她打开扫码框,忆起昨夜某些对话,笑道:“来吧晏姐姐,出示你的收款码,砸东西的钱,以及开、房的钱……”
最后一句,明柚刻意拖长了尾音。
“是你自己砸的就行。我会解决,不是什么大事。”
晏柠西询问情况,不是为了要她付钱,是怕她在酒店里跟人起了冲突才致使的物品损坏。
毕竟,就她在酒吧认识到的明柚,显然不是个能吃亏的“善茬”,且脾气还不好。
晏柠西承担下这部分赔偿,一是念及明柚是何老师的学生,尚在读书,还未经济dú • lì,不想把事情传到她家长那儿去;二是念及昨夜是自己带明柚去的酒店,那她在酒店的作为就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喔,听晏姐姐的。”明柚不再坚持。视线却透过女人脖颈上的紫色纱巾,落在了昨晚被她蹭过咬过的地方。
她竟记不起,触感是怎样的。
付了费,两人并肩站在诊所门外,晏柠西以长者姿态说道:“还好伤口不深,但也不可小觑。回去后谨遵医生的嘱咐,洗手洗漱时都注意些,该忌口的也一定要忌口,别感染了,对自己的身体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