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大人觉得小孩说?的都是屁话的意味,跟小朋友相处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没有。
即便没蹲下,小壶都感觉自己像是舒池的朋友,也不怪她跟喻心怡的女儿都很喜欢黏着舒池。
这种感觉好爽哦。
“因为你?都不想让她走啊。”
小壶扒着购物车往前进,一边又?要去看顶上飞过的外卖包。
她头上的发卡闪闪发光,摇头晃脑地数落舒池:“舒池阿姨果然很笨。”
舒池笑了笑,“我没有。”
井羽绮要出差看秀,小壶自然是要跟舒池回家的,她买东西的架势跟亲妈一模一样,活像要囤个几十斤过年。
多拿了的舒池就会放回去。
小壶噘着嘴说?:“凭什么小孩撒谎就会长鼻子,大人就不会有代价吗?”
说?者无心,舒池却想到了她当年被豆芽当成男人的毫不反驳。
我没有私心吗?
我的私心是,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那丁芽说?的一切展望,我起码还有稍微实现?的可能。
从结婚开始。
哪怕我没什么学历,社会对男人的容忍度总是高一些。
女人创业要遭受的非议舒池和井羽绮这些年体会很深。
当年同批出来?打工有点的名堂的同乡,在结婚上的选择远远比舒池和井羽绮的多。
毕竟舒池面容有损,个子太高,学历不高。
井羽绮未婚生子,身材过于火辣,性格太泼。
怎么都能掰扯出点不是良妻的味道,如?果性别一换,可能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哪怕对方真的可以原谅我的欺骗,我还有资格站在她边上么?
舒池叹了口气,这个瞬间?她又?有点明白,自己那点不肯放手的执念是因为什么。
“这个怎么样,看着很好吃吧?”
丁树青问丁芽。
丁芽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她长得白,运动过度浑身就跟涂了粉一样,丁树青欸了一声,“你?脸怎么都红了,至于么,就这么几步给你?喘的。”
丁芽瞪了他一眼,“哥你?能不能少损我几句啊。”
丁树青:“我才说?了这么一句。”
丁芽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
直到回家吃饭,她脑子里还反复重现?着刚才舒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