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戳完紫甘蓝去戳一边的年糕,把年糕的夹心芝士都给戳出来了?,丝拉得老长,看得沈穆毛骨悚然。
当事人淡淡地回:“中午忘了?吃饭了?。”
这都九点了?。
沈穆叹了?口气,她看了?眼丁芽明显的黑眼圈,“我以为你这么渣,也不会因为这种事伤心呢。”
她把锅里的肉扒拉给丁芽,一边说:“撒谎肯定会暴露啊,这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实话说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丁芽就是太?自信了?。
如果?舒池跟她差不多,那就是双钓系,势均力敌,也不分?输赢。
但舒池别说钓系了?,她完全是土系的,踏实感无与伦比,就是包容性太?强,反而足够打破这种平衡。
让斩钉截铁笃定自己会赢的人满盘皆输,到现在彻底吊死在舒池这棵树上,饱受反噬的折磨。
丁芽抽了?张纸巾狠狠地擦了?擦唇边的沙拉,一边说:“我知道。”
“也有?心理准备,”她闭了?闭眼,睫毛都像是湿润了?一般,“但我没想到会这么难过。”
对舒池的好感一开始就有?,丁芽也预设过自己暴露,以为会吵架,以为会非常干脆地被?分?手。
但没想到舒池就说了?一句我生气了?,接下来是什么,都是关于气温的叮嘱,无非是重复杨婕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可能吗?
都这样了?我可能好好吃饭?还好好睡觉?
在我们做湿了?的床单上睡得着?吗?这种落差实在太?大,大得丁芽脑袋嗡嗡,很想发疯。
沈穆跟舒池到底没什么接触,微信的往来也是因为丁芽,她说:“二老板这样的人,生气的话应该是真的生气吧。”
沈穆是丁芽的朋友,相比同公司的应齐心,明显沈穆跟丁芽更好一些。
丁芽:“是啊。”
外面冷得要命,还刮大风,距离新年越来越近,不到半个月就是农历春节了?。
沈穆很难忍住没良心的笑,问:“你俩一星期没联系了??”
丁芽点头:“是我单方面联系她她不理我。”
沈穆吃了?口拉面,嘶了?一声:“很难不说一句活该。”
丁芽头磕在桌上,“是啊,我还宁愿她骂我呢。”
沈穆摇头晃脑:“你指望二老板那样的人骂你?你想得美。”
舒池这人看着?就不太?会吵架,就算吵架估计也是被?骂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