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看着对面的人?小口吃菜,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丁芽:“去年?。”
舒池眼睛都瞪大了,丁芽示意她吃饭,一边说:“去年?你还在做面馆学徒的时候,我来见过你。”
她说了去年?自己坐大巴来的事,故意夸张了路途的艰险,渲染了自己面基被?骗性别的痛苦。
舒池又垂下了头,说了好几声对不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
丁芽咬着吸管看着对面的人?,常年?打工的女人?看上?去身材细长但也不是没有力量感,甚至还挺有味道的。
大学本来就是来自各地的人?,丁芽也知?道班上?的谁和隔壁系的谁是同性情侣,以前她会旁观,但现在开始思考她对舒池的喜欢。
我喜欢书迟喜欢到无论性别吗?
那我……又是什么情况呢?
但丁芽懒得深入思考。
她珍惜自己每一次的兴趣爆发?,就想现在她看对面的人?觉得很新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舒池放在桌上?的手。
对面的女人?却像是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弹起来。
丁芽笑了一声:“怎么了?”
舒池:“你……”
丁芽:“我不介意。”
她露出饱含兴味的笑容:“我们要?么分手,要?么继续谈。”
“你觉得呢?”
舒池还在消化丁芽去年?见过自己的事,她回忆了好久,也没有对方的印象。
为什么都知?道了还若无其?事地和我聊天,也不戳穿我编的上?班经历?
继续谈……是我想的意思么?
丁芽:“你可以考虑几天。”
她也没有说得很正式,又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学生卡:“这?是我的名字和专业。”
丁芽说:“我考到这?边,就是为了见你。”
舒池沉默了半天,说:“我不值得。”
丁芽笑了:“这?个学校也不好考的好吗,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她吃饭的样子都很秀气,不像舒池大口大口,像是节省时间又怕没有下一顿。
舒池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她看向丁芽的眼神布满歉意,给丁芽一种醇厚的安全感。
丁芽从?小到大被?父母叮嘱出门的注意事项,本质上?也算娇生惯养,来这?么远上?大学妈妈很不放心?,基本每天都要?报备。
室友说太麻烦了,我要?自由。
丁芽也没觉得不自由,她天然地享受家?人?带给她的无条件的爱和关怀,后来才知?道不是谁都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