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是并不会摆出来告诉福吉和福安自己受了委屈。
“张阁老很关心殿下。”
“是啊,除了陛下之外,若说谁对咱们殿下最上心,莫过于张阁老了,他也是倾注了心血,用心辅助殿下,如今这个样子,不说张阁老难受,我们殿下心里也不好受啊。”
“那殿下对张阁老也是如此吗?”
福吉看了眼自己的大哥,见他没有要阻拦,就开口道:“那肯定,我们殿下口头不说,但心里也是很敬重阁老。”
这话余清窈也人提过,在张阁老触柱而亡后,身在閬园的废太子因忧思过重还生了一场大病,宫里的苟太医几乎有一个月都在閬园里没出来,想来那场大病来势汹汹,危险至极。
她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这位身居高位,又深得圣恩的内阁首辅以死相逼,仓促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她也不想让李策再因此事伤心病重。
余清窈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同样看了一眼福安,又问福吉道:“那张阁老这段时间一直想见殿下,殿下都没有见吗?”
“是啊。”福吉也是纳闷,“殿下不说见面了,就是连信也不回,像是要与阁老断了往来。”
余清窈默默听着,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可能因为李策的避而不见,张阁老才铤而走险。
一些事未到发生之时,都不知道自己会为此有多后悔。
余清窈略一思量,如何能让张阁老能与李策见上一面。
走到正院的抄手回廊上,余清窈还沉浸在自己的‘谋划’当中,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清润沉静的关怀声。
“怎么心事重重?”
余清窈没想到隔着这么远,李策也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过更让余清窈惊讶的是明明称病不出的李策,在削树枝。
一柄精致的宝石刀在他手掌里握着,一根根削好的树枝犹如木尺一样笔直地躺在他平日里用来看书的桌上。
”殿下怎么在做这个粗活?“余清窈先惊讶了起来,还瞥了眼福安,没想到福安也抱了树枝给秦王。
李策对她招手,温声道:“不妨事,过来瞧瞧,这些可能用?”
余清窈对李策这样温柔的语气毫无抵抗,乖乖上前去‘检验’他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