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快快糊弄过去的余清窈也没有思考太久,捧住李策的脸,往他的唇上飞快地印了一个吻,而后手掌往身后一撑,人就从桌子边滑了下来。
虽然她溜桌的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不过李策并未收回撑在两边的手,这就导致余清窈虽然挣脱了一种窘境,但又让自己落进了另一个陷阱。
她被圈在手臂之间,极几乎就要贴着李策的身体,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李策含着笑望着她,仿佛对于这个高度和距离也极为满意。
余清窈心里警钟大震。
就怕他要再次‘教’她如何亲吻,连忙转了一个身,将挽着发髻的后脑勺对着他。
心里暗暗侥幸,这下总让他没有办法再亲下来。
然而她不知道偏偏是这样,反而让自己纤弱皙白的脖颈暴.露在本就被接二连三的亲吻弄得并没有那么坚定的男人眼中。
雪白纤细的颈向前微弯,像一截弧度优美的天鹅颈,令他想起从净室看见后就一直记在脑海里的那个画面。
只是那个时候无论是地方、情绪还是其他都不适合他有半点越线的想法。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出……”余清窈伸头从窗户往外眺望,也想借外面的风把自己滚.烫的脸吹凉一些。
话语还未落,她感觉身后的李策靠了过来,气息掠过了她的后颈,引起了一阵战栗。
她看不见,不知道此刻李策想做什么,但是还是本能感受到了‘危险’。
啪啪啪——
殿门忽然被拍得邦邦响。
李策动作一顿。
“四哥四嫂谈好了没,虽然只有本皇子一位客人,但也没有把客人单独丢下的道理吧!”十皇子在门外扯起大嗓门,不满地抱怨。
余清窈扭过脸,对上李策神色难解的脸,虽不知道刚刚他想要做什么,但还是揣着侥幸,轻声道:“……十殿下说的不错,殿下,我们该出去了吧。”
李策退开一步,缓缓呼出口气,又把余清窈头发上弄乱的几根钗扶正,看她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巴巴望着自己,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幽幽道:
“好,等我冷静一下。”
余清窈还当他在说刚刚亲吻的事需要冷静,顿时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嗯‘了一声。
等到李策‘冷静‘完,两人便一起出去迎接李珵滔滔不绝的抱怨。
余清窈不清楚他们在屋里待了到底有多久,下意识瞥向春桃知蓝,企图得到答案。
知蓝正抱着松雪,接到余清窈的目光,却没有理解到她的问题,反而注意到不寻常的地方,开口道:“王妃,您的唇脂怎么这么快就掉色了?”
春桃也把头偏过来一看,顿时气愤道:“是吧,我就说这次尚服局送来的脂粉不好,竟然掉色这么快!”
余清窈吓了一跳,抬手曲指,连忙遮在嘴前。
她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唇脂会不会掉。
忐忑的眸光一点点挪到身侧的李策。
还没有等李策开口,旁边福吉也皱起眉头,奇怪道:“殿下您的嘴这么突然变得这么红?莫不是虚火上来了,看来得让孙嬷嬷煮一点清热的汤来。”
余清窈循声望上去,果不其然看见李策的唇,微微发红,比他从前的颜色要重一些,还有些肿,料想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余清窈更不敢放下遮挡的手。
庆幸的是还没有人会联想到他们刚刚在屋里一直在亲吻。
李策笑了下,虽然是对着福吉说的话,但是目光却是看着余清窈,“是吗?兴许只是一时的,不要紧。”
余清窈冷不防触及他的目光,就好像被火星子烫了一般,飞快挪开了。
看、看她做什么?
又不是她先……
眼睛眨了眨,余清窈在心里公正地更正了回答。
虽然是她先亲的,可是她也没想过要他把她的唇脂吃掉……
李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把小手举高了拍了又拍,吸引众人的目光,“今日可是四哥的生辰,难道你们就打算在这里说一天的话吗?”
福吉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今日我们总得做些什么。”
就算不能大办,也要热闹一下。
“四哥都过了二十多个热闹的生辰,这次不如换一种。”李珵扭头问余清窈,“四嫂,你是从遥城来的,北方和金陵应该不同吧,你们是怎么过生辰的?”
余清窈回想了一下,就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煮一碗自己做的长寿面……”
遥城其他人怎么过她不知道,可她的生辰向来简单,因为明威将军实在忙碌,但是每年她生辰的时候,他就会亲自下厨为她煮一碗面。
“四嫂会自己做面条?”李珵抓住关键,意外道。
余清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支吾道:“会一点点吧。”
“那四嫂给四哥做一碗长寿面不就好了?”李珵嘿嘿一笑,自以为自己相当聪明。
“嗯?”余清窈愣了下。
李珵没听懂她的‘一点点’其实只是一个托词。
余清窈求救般朝李策望去。
李策朝她偏头微笑,弯起的唇上还染着她的一点唇脂,让他看起来瑰姿艳逸,就好像是霞光染了竹林,有了清艳夺目的颜色。
他朝着她唇瓣微动,用唇语蠕出两个字。
——想吃。
余清窈杏眼圆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