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出了主意也出了力,功劳却全是别人的,载阳都为殿下感到不平。
“倒也不是白白让的,他给了我一千两。”
余清窈似从这一千两里听出了一点笑意,又联想起齐王给钱那爽快劲,在心里对齐王也有了些改观。
殿下的兄弟也不像是个坏人。
李策将手里刚写好的信封袋盖章,又轻轻道:“至于秦州……他们将赈灾弄成这样,他们也配?”
载阳浑身一个激灵。
听出殿下这个语气,是已经对秦州上下的官府起了不好的心思。
别说领什么功劳了,只怕后面有大大的苦头等着他们!
载阳毕恭毕敬地接过信,再不敢提分功劳的事。
“对了,殿下昨日不但齐州的府兵到了,我后头还得知章州的知府大人带着一队人马鬼鬼祟祟在旁边徘徊,有人问他,他还支支吾吾说是例行巡视……殿下您说,这章州知府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怎么有胆量跑到黑风寨的范围来巡视?”
“他带着人,不是来围剿的就是来捡钱的,看来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策唇边凝着笑,“当真有意思了。”
载阳明白过来,拱手道:“属下马上让人去查查这个知府!”
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黑风寨更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官府,如此说来只可能与楚王有关系!
车队休息了片刻,重新做了调整。
李策让人把运送银子的马车和护卫打散了,以小支小支的队伍从不同的路口慢慢汇进秦州的领地。
至于他的身边只带着载阳领着的一支三百人的小队。
虽然黑风寨已经被抓捕了大部分,可还有少量侥幸逃脱,护卫们还是一刻不敢松懈,护送着秦王等人。
三日后,一个傍晚。
远离城郊的道路尽头忽然扬起了黄沙,经验丰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对面有大量的马疾驰所致。
载阳抬手让车队放慢了速度,手按在腰间的大刀,警惕道:”敌袭?!”
只见地平线上一胡子拉杂的男人骑着大马率先闯入了视线。
载阳的刀一寸一寸从腰间扯出,雪亮的刀锋映着缓缓西落的夕阳……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刀尖彻底脱鞘,对面雄壮的男人扯起了粗嗓高呼道:
“姩姩——我的姩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