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回答,联想到上次卢军军误把他当成搞跟踪的坏人,宁佳硕懂了。
“好,那你案子好了我们再相见,我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嗯,回去吧,不早了。”
“嗯,好。”宁佳硕点点头。
这时刚好有辆出租车过来,宁佳硕顺手拦下,陈怀彧送他上车,进车门的时候宁佳硕忽然亲了一下他的脸,随后笑意吟吟地上了车。
陈怀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脸颊上的触感还在,却没以前那么开心了,心脏也没多少波澜,还不如他哥亲他来得刺激,虽然那刺激来源于别扭和不习惯。
半夜,陈怀彧被渴醒,他走到客厅去冰箱里找水喝,却发现江呈耀的房间灯还亮着。
开这么亮的灯,睡得着吗?
陈怀彧疑惑着走过去,却发现房门虚掩着,里面并没有人,正当他转身想去找人的时候,床头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此刻二楼阳台,有江呈耀模糊的身影以及黑夜中一点猩红色的烟火,优越的侧脸轮廓在银色的月光下萦绕着烟雾袅袅。
江呈耀发现陈怀彧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他没有理会,动作着要把手里的烟掐了。
“等一下。”
陈怀彧抢过烟头,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吸得太急加上没经验不出意外呛着了。
这一通操作成功把江呈耀惹不高兴了。
“把烟给我。”
“我要试试这有什么好抽的。”
他想再抽一口,江呈耀却不管烫不烫直接伸手就要抢。
要不是陈怀彧闪得够快,那一下肯定烫到了。
心底一阵无语,“你对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狠。”
“这不关你的事。”
“那我用这烟头烫我自己,关不关你的事?”
“你敢!”
陈怀彧没应声,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跟对方较劲儿。
“我看到你床头的药了,准确地说,我和李医生通过电话。”
良久,陈怀彧平静下来说。
“嗯,”江呈耀轻飘飘地说:“失眠而已。”
“我要是不信呢?”
如果仅仅是失眠就好了,那抽屉里,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大堆药,绝不可能只是一句简单的失眠。
江呈耀趁陈怀彧不注意,拿回了烟,掐灭丢掉,然后说:“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阳台上的夜景很美,耳边时常有微风拂过,江呈耀沉下心,用带着一丝嘶哑的嗓音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比起让你厌恶我,把你交给别人被别人伤害,我更受不了哪一个。”
陈怀彧听了,不是特别明白什么意思。
“我不懂。”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的答案就可以了。”
他转过身面向陈怀彧,明明夜色朦胧,可陈怀彧能感受到那双眼睛中的波澜壮阔。
“后一个,我更加无法容忍后一个。”
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江呈耀消失在夜色当中,剩陈怀彧一个人在原地懵圈。
陈怀彧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导致他罕见地失眠了,第二天醒过来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晨跑已然来不及。
李光威被抓后,树倒猢狲散,手下没犯事的都跑了,犯了事儿的都被抓了,这其中就包括贪污了程堂辉等一大帮人报酬的工地老板。
那些李光威曾经伤害的仇人纷纷站出来指控他,陈怀彧他们光是协调被害人都被累得够呛,心底是又愤怒又高兴,愤怒李光威这一桩桩一件件罪状,高兴受害者终于能沉冤得雪。
尘埃落定后,在监狱里服刑的程堂辉要求见陈怀彧,陈怀彧去了,这个年纪虽不到六十头发却已花白的男人,跪在隔间里对着他跪下磕了三个重重的头。
陈怀彧接受了他的道谢,希望他余生能好过一点。
“小彧,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个案子还没有进展吗?”
曈姐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陈怀彧坐在演示板前发呆。
被打断思绪的陈怀彧回过神来。
“啊,没有,有进展了。”
曈姐拿过他手上的笔。
“快别忙了,局长叫你过去领奖,我看啊,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能升级了,记得请我们吃饭。”
“这个没问题,那军哥和亮哥呢,他们没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