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轿车的车牌号不是沈秋熟悉的那个,但沈秋还是猜到来的人是谁。
她走上去怼了怼车窗户,发出不小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车窗户降下去,露出一张微笑的脸,如沈秋所料,是她曾经的继父,顾成志。
沈秋小时候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和顾成志再婚了。后来母亲也去世后,就此再也没见过这人,谁知道最近他又冒出来缠着她。
沈秋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老旧小区空荡荡的,往常不说人来人往,至少也有零星几个路人,而现在小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秋,高考结束了最近也没什么事,去爸爸家小住一段时间吧。”顾成志一团和气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这人在过去的十年都对沈秋不闻不问。
“不用。”沈秋冷淡地说,然后便准备绕过轿车回家。
“小秋,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回去一起生活呢?你母亲去世了理应我来照顾你。”顾成志说。
沈秋用奇异的表情看向他,中年男人脸上一片真诚,使得沈秋有点想笑。
于是她也真的笑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从被你丢出家门到现在都十年了,你才想起我来?顾成志,你有钱了就把别人都当傻子啊。”
沈秋小时候的记忆经过游戏场的一番磨炼不甚清晰,但丝毫不妨碍她记得面前的男人在她小时候抛妻弃子,然后借着不知哪来的邪风成为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富豪。
顾成志的面色不变,但沈秋捕捉到了暗恨从他眼中划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些年我也有反思,为什么不给爸爸一个机会?”
“不给。”沈秋直白地说,“你现在新的老婆儿子热炕头,享受美好生活还来不及,能想起我来必定没好事。”
她话音落下,空气一片安静,车里的司机和保镖都目视前方,试图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顾成志的脸抖动了一下,气压变低像是要发火,但他很快挂上笑脸,“嘉嘉在学校可仰慕你了,最近就回家住一段时间,辅导辅导你弟弟功课行不?爸按最高的费用给你算钱。”
说着,他摸出一张银行卡来。
顾成志过去是个暴躁易怒的人,能展现出堪称低声下气的态度着实惊人。
他口中的嘉嘉全名叫顾元嘉,和沈秋在一个学校,但和沈秋正儿八经考入的不同,顾元嘉是塞钱进的,天天就知道和一群混小子在学校惹是生非……也给过去的沈秋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