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泉晔的声音,圣手老人看向傅泉晔,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向傅泉晔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谷主绝不会监守自盗,他们谷主比高僧还要让人放心,现在么,咳咳,老人家生平难得有心虚事。
最终,苏云柔拜圣手老人为师。就拜师的事情,苏云柔给解尘寒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仰慕圣手老人学识,崇敬圣手老人品德,能拜得圣手老人为师,是自己三生之幸,世上任何一个后辈医者都拒绝不了的诱惑,自己也同样拒绝不了。
苏云柔好一番解释,皆因并不想与解尘寒为敌,还是想稳住解尘寒,彼此都能有个台阶。
但无论苏云柔怎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解尘寒也不可能一点儿都不恼怒,面对解尘寒的当面恼怒质问,苏云柔只得再说点儿别的话。
苏云柔对解尘寒道:“我在楼主面前总是做不了自己的主,没有人喜欢那样的生活。”
“我想拥有自由身,能为自己的事情做主。”
解尘寒一怔,还没能完全消化得了苏云柔的话,钻缝子给佳人献殷勤的傅泉晔便道:“我来劝他,云柔你去忙你的吧。”
在解尘寒面前,苏云柔一直挺能屈能伸的,毕竟没有相应的实力,就不适宜表现傲骨,今儿说出这些话,已经微有出格了,于是在傅泉晔的话后,苏云柔顺势很快就走了。
看着苏云柔离开,其实傅泉晔心里也在回想着苏云柔刚才说的话,并且心中叹了口气,或许他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线,不过应该还有机会改。
傅泉晔和解尘寒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会儿,傅泉晔才进行自己的劝说之语,他对解尘寒道:“事已至此,虽然苏云柔是圣手老人的徒弟了,但是圣手老人的徒弟也并不是不能成为丝虹楼的楼主夫人。”
“所以你看,和原先也区别不大。”傅泉晔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没有区别?但解尘寒因为苏云柔刚才话语带来的触动,此时没有心力和傅泉晔斗舌。
傅泉晔继续道:“现在解楼主还是和云柔有交情,能见面能说话的人,若是选择撕破脸的话,唉,你看看那位姬苗育就知道了。”
“云柔从来不愿意见他。”
解尘寒冷冷看向傅泉晔,他道:“不要将本座和他联系到一起。”
傅泉晔内心撇了撇嘴,心想在苏云柔心中,你和姬苗育的地位大概也差不了多少,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的家伙。
说起来姬苗育,他的下场可不算好。就在前几天的最新消息,南越门换了门主,姬苗育被人篡了权,至于他本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新门主是哪位,还没有消息传来。
苏云柔拜于圣手老人为师的事情尘埃落定,解尘寒碍于诸多原因,最终没有撕破脸。但又过了一段时间,和南越门换门主的大新闻不同,他们丝虹楼的内部消息,丝虹楼有一幽影卫叛逃。
虽然幽影卫皆是自小被驯养出来的工具,没有感情,不会叛变,但是丝虹楼也有别的控制着他们的法子的,无论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丝虹楼的人都有办法找到他们,只不过某一日,在这一位幽影卫身上失灵了而已,无论是生是死,皆找不见。
当苏云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对解尘寒探究的眼神,她更大惊失色和担忧不已,苏云柔脑子中闪过种种想法。
她问解尘寒:“你们就确定自己的法子万无一失?或许他掉进某个特殊的地洞里,现在正遇见危险了呢?”
“又或者被用了化骨水,被焚烧,尸骨无存?你们也能用秘法找到吗?”苏云柔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发颤,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又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实在不吉利。
“你们有在他最后失踪的地方仔细查看了吗?”
解尘寒看见女子站起来,来回走动,花容月貌之色上皆是浓重的担忧之色,无人不会不心软动容。
但女子的情绪皆是对一幽影卫,解尘寒不仅不动容,还更对那人厌烦,甚至对一幽影卫心生妒意。
解尘寒道:“就这些?你一点儿不知别的?”
苏云柔:“什么别的?”
解尘寒:“你说的对,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所以或许是他逃了,正躲在哪个地方。”
苏云柔反倒眼睛里闪过希冀:“你说的对,希望如此。”
苏云柔终于坐回来,捧了一杯热茶,但依然手指发颤,喝了两口茶水,也没有能从乱糟糟的思绪里平静下来。
心中如被开了个口子有凉风吹过,苏云柔呼了口气,对解尘寒道:“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