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镜面涌动迸溅出赤色红光。
她又道:“董谣不喜欢花危,但有意拆散我和花危的姻缘。”
镜中倏忽转变为了澄澈的蓝。
董谣:“……”
黎谆谆笑着问:“还要再试吗?”
花危沉默了一瞬,眸色微沉,缓缓开口:“不必了。”
“爹,这是我和黎黎的私事,还请您不要再插手了。”他从花悲手里取走验心镜,交还给黎谆谆:“半个时辰,我会让人将兑换灵石的灵票给你。”
说罢,花危看向董谣:“师妹,那赔偿储物戒的五千极品灵石,由我替你出了。但你先前答应黎黎的三千极品灵石,请你自己兑现诺言。”
董谣听见他疏离的称呼,咬住了唇。
他从前都是唤她‘阿谣’,何时这般客套生疏过。
都怪黎殊——她都已经给黎殊下跪了,为什么黎殊还不肯放过她?
花危到底还是给董谣留了些面子,他离开仁和馆前,将众门人遣散,没给他们留下说闲话的机会。
董谣狠狠挖了一眼黎谆谆,忍着手臂上的灼痛,追着花危出了门:“师兄,你听我解释……”
一时间,方才还热闹的仁和馆却是只剩下零散几人了。
黎谆谆正准备将验心镜收起来,一抬眼看到花悲朝她走来:“师侄女,方才我那般做,也是见蜘蛛窟有异,望你不要介怀。”
她态度客气:“您是长辈,思虑事情总要周全些,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他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验心镜算是天山之宝,既已用过了,还是该交由我保管。师侄女意下如何?”
黎谆谆挑了挑眉。
从在蜘蛛窟里见到花悲,她就察觉花悲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试探她。
特别是在知道她拿到了验心镜后,那般咄咄逼人的感觉更甚。
验心镜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法器,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破除谎言,花悲要它做什么?
黎谆谆要验心镜没什么用,但她现在灵石还未拿到手,为免节外生枝,她推辞道:“师叔说的不错,只是蜘蛛窟的异样还未查清,若此事真与黎不辞有关,此物便是祸患,还是暂由我保管为好。”
一沾上‘黎不辞’三个字,花悲果然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甩袖离去。
黎谆谆回天水阁沐浴更衣,稍作休憩。在天黑之前,董谣将剩余两千九百九十个极品灵石的灵票送了过来。
而花危不知是不是受了打击,并未亲自来送灵票,只是差遣身边亲信送来五千极品灵石的灵票。
董谣临走前,红着眼睛放狠话:“黎殊,你不要太得意,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这八千极品灵石不是一笔小数目,换算成现金可是八千万,26不由有些担心:“你现在修为尽废,拿着这么多钱,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黎谆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