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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个前男友(1 / 2)

张淮之从窗户外匆匆忙忙翻进来时,便看到南宫导蹲下身子,垂着眸,骨节修长的手掌轻轻拍在黎谆谆发颤的脊背上。

红裙的尺寸刚刚好,流畅的剪裁更衬得她身形纤瘦,她微微发抖的背影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下,这般苍白,美丽,似是纤弱的蝴蝶。

“谆谆……”张淮之下意识低声开口唤了一声。

黎谆谆慢慢转过头,将那隐隐含泪的双眸对上他的眼。她紧抿着唇瓣,面容惨白,额前青丝被云梯上的清风吹得凌散。

张淮之怔了一下。

她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神情,便是上一次在幻境中,南宫导吹响鸟哨被抓走后,她短暂崩溃了一瞬,很快便又坚强起来。

张淮之心脏仿佛被揪了起来,他想给她擦拭眼尾的泪痕,他想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可以他现在的身份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自己平缓下情绪来。

“谆谆……”他又唤了一声,似是挣扎着,“等这一切结束,我们……”成婚吧。

许久过后,张淮之到底是将未能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他想光明正大保护她,亲近她,不但是她的道侣,也要如同他爹娘般拜堂成亲,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他会用余生去证明他曾说过的话——谆谆,你以后可以抓住我的手,我不会再让你摔下去了。

可张淮之现在什么都没有,面对从小养尊处优,众星捧月长大的黎谆谆,他没有说出这句话的底气。

他无父无母,带着张晓晓四处漂泊,无安家落脚之处,甚至连下聘的礼钱都没有。即便他说出口,黎谆谆会毫不犹豫地应下,他却不舍得让她同他受罪。

“结束后,我们什么?”黎谆谆嗓子有些哑,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看着张淮之的目光略显疑惑。

张淮之摇头:“没什么。”

南宫导似是看出了张淮之的心思,他面含讥诮地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等一切结束,张淮之便失去了利用价值,竟还妄想与她缔缘结姻,真真是可笑。

他看也不看张淮之,径直将视线移到了锁妖塔内。塔内昏暗,只他们所站的脚下亮着微弱的橘光,十步之外皆是漆黑一片,黑暗深处隐约传来呦呦泣声,低得像是婴儿在啼叫。

那渗人的哭声也吸引了黎谆谆的注意,她手脚并用扶着窗户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那是……鹿蜀一族的叫声?”

上次在幻境中,他们亦是在蘑菇屋里听到了这幽远空灵的呦呦声。

张淮之往前走去:“我去探一探。”

神奇的是,他脚下向前一步,那地板就像是声控灯般,被微弱温暖的橘光点亮。

直至远处的黑暗被点点光亮吞没,锁妖塔整个第九层内都亮了起来,黎谆谆终于看清楚了那婴儿啼哭般的来源。

张淮之身侧有一排圆形环绕的锁龙柱,巨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盘旋的黑龙,这般锁龙柱共有九根,仿佛围绕成了一处结界,四周隐隐浮动着魔界的黑炁,如同燃烧的烈焰将空气扭曲。

而九根锁龙柱的正中心,有一个正正方方的大铁笼子,里面便是被关押在此的鹿蜀族人。

黎谆谆一眼扫过去,大概在铁笼中看到了十多人,他们身无寸缕,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待产的孕妇,皆被黑色生锈的链条生生穿透肩胛骨,吊在铁笼上方动弹不得。

鲜红的鹿血浸透了链条,一滴滴沿着拇指粗的链条向下蜿蜒淌着,地上放着数个银盆,血液滴在盆中发出‘嘀嗒’的声响。

当他们看到有人来到时,第一反应便是绷紧身子,闭上哭泣的嘴巴,犹如受惊的动物将腿脚蜷缩在一起。

黎谆谆在进来前,本是单纯为了凝元灵草而来,并不准备多管闲事,但此刻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心底亦是微微撼动。

她垂下眸,抿唇道:“南宫导,这是魔修设下的锁灵结界,你能破吗?”

锁灵结界以血为食,需要上千条生魂为祭,哪怕是在魔界亦是禁术,荀氏家主竟将这种邪恶的术法用在鹿蜀一族身上。

鹿蜀本是祥瑞之兽,他们尤擅织梦造境,夜间的鸣叫声能让万物沉睡安眠。除此之外,他们毫无攻击之力,面对三大家族的残忍捕杀只能苟生逃命。

南宫导走到她身前,背对着锁龙柱前的张淮之,削痩白皙的手指在唇上轻点了一下,示意她解开噤声符。

这噤声符是班十七给的那本黑皮书上的符咒,符纸遇肤则融,想要解咒便需要灵力或是朱砂在贴符之处重新画一遍符咒。

黎谆谆取出朱砂,刚要用手指代替笔,手上顿了顿:“有没有水?”朱砂需要混着水才能在皮肤着色上去。

南宫导挑了挑眉,摇头。

黎谆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看了一眼还未从震撼中缓过神来的张淮之,她忙不迭伸出食指,直愣愣戳进了南宫导嘴里。

他还未反应过来,她指腹已是撬开唇齿,倏而压在了舌上。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伸出的食指便是方才在暗道中攥他的那只手。

南宫导沉着脸,下意识要将她的手挥开,却见她动作极快地将手指在他舌头上打了个转,蘸着他的唾液抹上了朱砂。

黎谆谆在他山雨欲来的阴冷目光中,轻飘飘来了一句:“我早就擦过了……怎么,你还嫌弃自己的东西?”

她的嗓音极低,只用着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轻语。

显然,黎谆谆就是故意的。

南宫导直勾勾看着她,她沾着朱砂的手指贴上他的颈,从喉结上的小痣到锁骨,他完全看不清楚她在勾画什么,却觉得湿润的触感有些微微作痒。

直到她移开手,他缓缓从喉间吐出一口气,总算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南宫导背对着张淮之,他没有回头,而是问黎谆谆:“张淮之在看你吗?”

她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没有。”

几乎是黎谆谆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南宫导微微俯身,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覆在了她唇上。

黎谆谆未有防备,因此他轻易便撬开了她的唇齿,方才食指压过的舌掠过口腔内的每一寸。就在此时,张淮之转过了身,黎谆谆呼吸一窒,直接被吓得大脑宕机了。

南宫导好像后背长了眼,他倏而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不紧不慢地勾起了唇:“这锁灵结界,还真是有些难办。”

黎谆谆还张着嘴,她浑身僵硬着,落在张淮之眼中,却是以为她被锁龙柱中的那一幕吓到了。

“谆谆,你若是怕便转过身去。”张淮之叮咛了一句,看向南宫导,“南宫大哥,你有法子破了这结界?”

南宫导似乎心情不错,难得理会了张淮之一次:“结界不就是用来破的?”

黎谆谆总算回过神来,她合上了嘴,又重新张开了嘴,两三步走到窗户边,对着窗外一连吐了几遍口水。

目睹这一切的26小声道:“谆谆,你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还不是他先招惹我的?!”黎谆谆不敢再窗边停留太久,她收回头来,看起来有些恼火,“如此堂而皇之分走我三分之二的任务赏金,他不给我帮忙就罢了,还总是给我添乱!”

上次在幻境也是,明明他可以干脆利索地死掉,非要在吹响鸟哨后篡改剧本,当着张淮之的面表白心意。

她本以为他这举动就够恶劣了,却没想到他竟是在这之前就用着她的身体,对着张淮之乱说过话。

黎谆谆想要与张淮之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是为了拿到凝元灵草后,能与他多些肢体接触,在最短的时间里存到更多的灵力。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没能趁着这次机会与张淮之捅开那层窗户纸,又经过南宫导那一番‘家教森严’‘保持距离’的训诫后,她想跟张淮之再进一步便是难上加难。

而这一切都是拜南宫导所赐,黎谆谆光是想起来就有一股掐死他的冲动涌上心头。

“谆谆……”26想了再想,忍不住道,“你觉不觉得南宫导有点怪?”它怕她想歪了,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他更年期的意思……”

黎谆谆冷嗤道:“不是更年期是什么?”

“就是……你没感觉到他好像在吃醋吗?”26犹豫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百般阻挠你和张淮之亲近,你一靠近张淮之,他便要冷着一张脸。”

“还记得在庆阴庙里,他知道你要埋了他的尸体当时明明很开心,但你向他道谢后,说要去看看张淮之,他冷不丁一下就变了脸。”

“还有刚刚在私泉内,南宫导得知你是因为张淮之晕过去了才召唤他来,他表现得很愤怒……假如他没有吃醋,那为什么要对你发脾气?”

26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最后做了总结:“你好好回忆一下,八年前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对你发过脾气没有。”

黎谆谆神情微微凝滞了一瞬。

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里,别说是对她发脾气,他连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至少记忆中少年时期的南宫导很少情绪外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谈吐举止极有修养。

反倒是她,动辄便会在心底胡思乱想,忍不住去揣摩他一举一动间的含义,每天的情绪都会起伏不定。

如今却像是反了过来。

黎谆谆不再去揣摩他的心思和想法,也不在意他的情绪如何,甚至若不是26将这些提出来,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他不是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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