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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个前男友(2 / 2)

又或许他从一开始踏进酒楼的那一刻,便已经清楚她的算计和试探。

黎谆谆失神地看着微微下凹的地面积出的一汪清水,水中隐约倒映出半轮皎月,风吹过,水波也显得潋滟柔和。

原来清月也不是高不可攀。

它会坠到地上。

黎谆谆陪着失去声息的南宫导坐了许久许久,她重新收拾好了情绪,将南宫导手上的储物戒摘了下来。

她从储物镯里掏出一张化水符,贴在他身上,正准备抬指掐诀,却发觉他右手掌心里攥着一条白帕。

便是她从布坊里买的那条白绫帕子。

黎谆谆捻住那帕子的一角,想要从他掌中抽开,但他攥得死紧,不论她如何用力,却也抽不出半寸来。

她往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吐出一口气,重新掐诀念咒,不过顷刻之间,地上便又多了一汪映月的积水。

黎谆谆从小巷离开,径直回了酒楼。她今日出门置办的东西都还放在酒楼里没有拿,不过是半个多时辰,酒楼里聚了一堂的客人已是散了大半。

掌柜看到她孤身一人回来,心都凉了半截,他苦着一张脸迎上去:“姑娘可是回来取行李的?”他张了张嘴:“不知与姑娘同行的那位公子哥……他怎么样了?”

“哦,他呀……”黎谆谆接过成亲置办的东西,神色平静无澜。这让掌柜微微舒了口气,她既然这么平静,想必那位一口气吃了二十五盘的奇人应该没事。

她淡淡道:“死了。”

掌柜:“……”

“姑娘啊!这可不兴说笑……”掌柜心脏仿佛骤停了,他眉尾颤了颤,试探着道,“您买了这些成亲用的物品,想来那位公子爷便是您的未婚夫了。您二位是吵架了?听我过来人一句劝,夫妻向来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过不去的茬,也不至于这般折腾……”

没等掌柜念叨完,黎谆谆便指着账台后面的酒架道:“来一小坛酒。”话音落下,小二识趣地将她手指的那坛酒搬了下来。

她问:“多少灵石?”

掌柜哪还敢跟她要钱,她看起来比那个吃辣椒给自己吃吐血的疯子还要可怕,连忙摆手:“不要钱,这坛女儿红送给您了,全当是赠给您和未婚夫的新婚贺礼……”

黎谆谆也不客气,道了声谢,拎着那上好的女儿红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又经过了那条小巷。

黎谆谆头也不回,径直从那方走过,赶在布坊关门之前,重新买了一条白绫帕子。

从布坊离开的时候,她视线无意间瞥到挂在墙面上的红色喜服,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先前南宫导陪她试婚服的时候。

她买的婚服是成衣,穿在身上试了试觉得合身便付了钱,但由于不清楚张淮之穿衣的尺寸,布坊伙计便提议让南宫导帮忙试了一下。

他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后,大多都是穿玄袍,乍一换成扎眼的红色,倒还叫黎谆谆有些不适应。

鲜妍似火的直裰婚袍穿在他身上,将他冷峻的姿容衬得略显清艳,青丝如瀑随意披散肩后,她眸光仿佛黏在了他颈间那一颗小红痣上,只觉得他无端诱人。

她看得久了,便引来了他的注意,南宫导也看向她。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他好似晃了晃神。

便像是,要成亲的人不是她和张淮之,而是他们一样。

黎谆谆收回目光,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客栈。她回到房间之时,王徽音已经醒了,一推开门便看到王徽音凑在班十七身旁,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兴致昂昂地看着他手里的野史话本子。

王徽音见她回来,连忙从美人榻上手忙脚乱滚了下来,拍拍手里的红色花生皮,红着脸道:“黎姑娘,谢谢你们救了我!”

说着,王徽音朝黎谆谆俯身鞠了一躬。

黎谆谆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你的小姐妹走了?”

“是,她醒来后说她要回东衡山,大抵是被吓到了……”

黎谆谆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被吓到了,你就不害怕?”

王徽音绞了绞手:“怕……但是我听说你要成亲了,就想厚着脸皮留下喝杯喜酒。”

见她动不动脸红的模样,黎谆谆便想起那日在宝灵阁上初见时,王徽音牵着一条小白狗,与那蓝衣小姐妹帮董谣撑腰,对着南宫导阴阳怪气却被他反过来嘲讽一顿的事情了。

她倒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王徽音做起朋友。不过这也完全是因为王徽音知错能改,又家里有矿,若非如此,她才不会让班十七在箭雨中救下王徽音。

黎谆谆将手里的女儿红拎了过去,递给班十七:“十七师尊,淮之哥哥回来过吗?”

“回来过一趟,又出门了。他叫你先睡……”班十七打开酒坛子闻了闻,笑眯眯道,“还是有个乖徒儿好,走到哪都能被记挂着。”

说着,他神色一顿,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表哥不回来了?”

黎谆谆点头,她不准备去睡觉,这漫漫长夜若是不用来修炼便是蹉跎时光。

她体内还存着不少灵力,坐下喝了口水,便拿出秘籍继续修炼起来。

这一修炼便是一整夜,王徽音也不打扰她,饿了就自己出去点菜吃,困了就在床铺上眯一会,醒过来就凑到班十七身边去看野史。

待到翌日天明之后,张淮之带着一身霜露寒风回了客栈。

黎谆谆一见到他,便扑了上去,她不时捏一捏他的脸颊,碰一碰他的耳垂,好似是想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虽然张淮之已经习惯了她的亲近,但到底当着班十七和王徽音的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她拉开:“谆谆,有人在……”

班十七耸肩:“我不是人。”

王徽音愣了一下,连忙道:“啊……我也不是人,你们继续!”

闻言,黎谆谆不客气地搂住他,踮着脚亲了亲他的眉眼,张淮之的脸好似更红了些。

她抱够了他,才想起来问他:“淮之哥哥,你去哪了?”

张淮之怕她担心,不敢告诉她实情,便只是道:“我想趁着成婚前,赚些灵石。”

说着,他从新买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张灵票:“我一共得了一千六百块极品灵石,用五十块极品灵石在外城买了一处院子,又给了晓晓五百五十块极品灵石,这是剩下的一千极品灵石,给你收着。”

这一块极品灵石相当于现代的一万块钱,一千六百块极品灵石就是一千六百万。当初黎谆谆在天山用黎殊的灵宠,换了董谣三千极品灵石,硬是将董谣攒了几百年的老本都掏空了。

看来这东衡山的地下擂台,的确是个来钱快的地方,不过短短一天,张淮之便赚了董谣老本的一半来。

黎谆谆没多少良心,明知这是张淮之用命换来的灵票,推诿了两句便还是收进了储物镯里:“淮之哥哥,这灵石我替你攒着,若是你什么时候需要用了,就找我来要。”

张淮之只是笑着看她,他伸手在她细软的黑发上摸了摸,眸光温柔好似秋风,拂在面上和煦清暖。

古时昏礼都是在黄昏吉时拜堂成亲,修仙界本就不如人界成亲的礼仪繁琐,若是看对了眼,结为道侣共修却不拜堂的男女比比皆是。

张淮之带着黎谆谆去了他买下的院子。

好巧不巧,那院子后门便是黎谆谆昨夜与南宫导在小巷中短暂倚靠歇息过的地方。

院子是二进院,一间正屋,两排厢房,再有两间耳房,四处已是张贴过红喜字,房檐下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寝室内打扫得整洁干净,床榻上换成了鸳鸯戏水的新被褥。

这一切都是昨夜张淮之亲自布置,连窗户上喜鹊报喜的红窗花,也是他一剪子一剪子熬通宵剪出来的。

本该是仓促敷衍的昏礼,却在张淮之的认真对待下变得隆重起来,黎谆谆看得微微出神,直到厢房里颠颠跑出了张晓晓。

“嫂子!”张晓晓手里拿着两根糖葫芦,瘦巴巴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她扑上来抱住了黎谆谆,“我哥说你们要成亲了……那我是不是要做小姑姑了?”

见黎谆谆看过来,张淮之一下红了脸:“晓晓,你胡说什么呢!”

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班十七和王徽音在院子里转了转,班十七笑吟吟道:“这院子坐南朝北,在墙檐下栽上一棵大榕树,夏日可乘凉,冬日可遮雪。再生上一双儿女,岂不快哉?”

黎谆谆指尖勾了勾张淮之的手心,倚在他肩上轻轻阖上了眼。

班十七说的那一幕仿佛幻境般出现在她脑海里,暖洋洋的院子里,夏日风簌簌吹起榕树叶,树上蛐蛐叫个不停,她躺在摇椅上小憩,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

看起来惬意又舒适。

黎谆谆好似听到了有人在树旁舞剑,唰唰的剑风伴随着蝉鸣,一声声催人眠。

“师尊……”

剑声忽然止了,随着一声低喃,黎谆谆倏而睁开眼。那一切幻境消散不见,只余下耳畔传来张晓晓犹如银铃般的笑声。

她晃了晃神,抬眼看着天边的晚霞:“时候不早了,我们换上喜服成亲吧。”

“南宫大哥……”

张淮之突然想起了南宫导,还未询问出口,便听见黎谆谆道:“我表哥有事来不了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十七师尊在,他便是高堂。”

他唇瓣翕了翕,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颔首:“好。”

张淮之父母双亡,身边亲人只剩下一个张晓晓。而黎谆谆父母不在身旁,便由班十七充作长辈,至于王徽音则是他们唯一的宾客。

昏礼还缺一个司仪,张晓晓自告奋勇:“我会,我见过李屠夫成亲!”

没等张淮之开口拒绝,黎谆谆已是笑着应允:“好,你来。”谁是司仪在她眼中并不重要,这场姻缘本就是假的。

见她应下,张淮之也只好作罢。

他们换上大红色的喜服,王徽音给黎谆谆盖上了红盖头,只听见张晓晓扯着嗓子装成大人:“一拜天地,敬苍天——”

黎谆谆躬下身子,听见这敬词却是觉得有些好笑。苍天大道是张淮之,黄泉土地是班十七,两人都在这,也不知他们是在拜谁。

“二拜高堂,敬父母——”

正屋的高堂上唯有班十七一人稳稳坐着,桌面上还摆着张淮之父母的灵牌。

“夫妻对拜,永同心——”

黎谆谆再次躬下身去。

她曾听闻,辜负真心的人死后要吞一千根针。可吞银针如何,滚油锅又能如何,只要她能回家,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这一次是班十七的嗓音,他声音含笑,却又带着意味不明的森凉:“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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