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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十一个前男友(2 / 3)

南宫导:“……”

见他无动于衷,黎谆谆歪着头,对上他的黑眸:“笑话不好笑吗?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咂咂嘴:“看来,你还是没有长出幽默细胞。”

南宫导抵在书架上的臂弯缓缓向下,直至移到她的脸侧,他微微俯身,将那本就狭小的空间缩减得更是逼仄。

“你想要什么反应?”他与她之间靠得极近,仿佛只要再稍稍往前一寸,唇与唇便会贴碰上。

黎谆谆不知怎么气氛就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但她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哄他身上。

她要在宗门大比之前,赶到鹿蜀族人的藏身之处,将那幸存的十余人分成两批,一批鹿蜀族人恢复正常人的大小,另一批则要用阵法藏起来。

黎谆谆会给恢复正常的鹿蜀族人留一封信,并告诉他们君怀回来了——鹿蜀一族有他们独特的联络方式,就如同狼族会在夜间嚎叫回应同伴一般。

只要他们知道君怀还活着,而且就藏在鹿鸣山内,那么无需她费心,他们就会带着那封信,通过特殊的通讯信号找到君怀。

剩下一批鹿蜀族人,黎谆谆则要动用黑皮秘籍上的阵法,将他们的气息暂且隐匿起来。

以免君怀在看到她留下的书信,知道还有幸存者没被放回来后,动用那鹿蜀间独特的联系讯号寻找到剩下的族人。

黎谆谆要君怀清楚一点,倘若君怀想要找到剩下的鹿蜀族人,便要按照她信中所言去做。

否则就算她不会伤害鹿蜀族人,只要不解开阵法,君怀也休想寻找到他们的下落。

人在被逼到绝境时,便会不顾一切,歇斯底里。但倘若给君怀留下一丝生的希望,他就不至于非要走到鱼死网破,在宗门大比上与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地步。

黎谆谆对于君怀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她不希望自己被卷进别人的复仇计划里,成为倒霉的炮灰。

等宗门大比过后张淮之修为突破了大乘期,等她借着君怀的手拿到张淮之的元神,等她离开鹿鸣山去往无妄之海继续下一个任务。

在这之后,君怀就是将整个修仙界都杀个干净也与她无关。

黎谆谆身后便是书柜,此时退无可退,索性就迎上了他直勾勾的目光:“我跟张淮之没有……”

她没能将‘圆房’二字吐出,南宫导却已是抬手扼住她的下颌,不太温柔地堵住了她未尽的语声。

他的吻一向强势,此时更沾染上强烈的侵略性,仿佛杀烧掠夺城池的暴君,攫取着她唇齿间的每一寸空隙。

黎谆谆完全招架不住南宫导的阵仗,她倒是不介意用一个吻来哄他,但问题是这里是她和张淮之的婚房。

寝室与外间的书架也只是相隔一扇屏风而已,若是张淮之现在醒了……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下意识伸手去推南宫导,掌心抵在他胸膛前却绵软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停住动作。

南宫导吻过每一寸被张淮之亲吻过的肌肤,直至他留下的痕迹,覆盖过原本淡淡的浅痕。

黎谆谆白皙的小脸上被染得绯红,她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满意了吗?”

她本是想着,既然南宫导是吃醋才不肯答应帮她,那她直接说清楚她和张淮之没有圆房,便可以略过各种误会的桥段,有效节省了沟通的时间。

可他愣是没让她有机会开口说完,她刚刚梳过的发髻乱了个彻底,青丝被薄汗打湿,凌散着贴在颈上。

衣裙也被扯得松松垮垮,衣襟敞出个口子,温白细腻的肌肤上似是印满了冬日雪地中绽放的梅花,一朵一朵压在枝头。

南宫导没说话,两指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在她唇上轻轻吐了一口气。

黎谆谆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蹙着眉头问道:“你干什么?!”

他淡淡道:“喷失忆喷雾。”

黎谆谆:“……”

“谆谆,你怎么不说话啊……”他勾了勾唇,“你的幽默细胞也不见了?”

她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半晌后,终于重新恢复了语言能力:“天快亮了,你陪我去坟地好不好?”

黎谆谆问的是他能不能陪她一起去坟地,实则是想看一看他还生不生气。若是不生气了,她也好继续得寸进尺,进一步提及设阵的事情。

她实在对阵法一窍不通,那秘籍上的字,一个个分开她都认识,放在一起就让人晕头转向,便如同数学试卷上的应用题,颇有催眠之效。

“怎么不叫你的淮之哥哥去?”南宫导不知何时将手掌搭在了她颈上,指尖缠着细长的金链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哦,我倒是忘了,他现在是你丈夫了……”

说着,他倏而凑近她的耳廓,似是喃喃般低语道:“你昨夜也是这般哄他的吗?”

黎谆谆抬手推开他:“南宫导……你酸不酸?”她似是失去耐心,径直走向屋外,掐诀解开了蛊雕身上的定身符。

她对着蛊雕道:“带我去东郊坟地。”

蛊雕被定了一晚上,黑峻峻的小眼里满是泪水,它扑扇着翅膀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它到底是不能违背新主人的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原型。

这院子不大不小,刚好能盛下蛊雕的原身,或许是多少有些报复心理,蛊雕一挥翅膀,打裂了一片墙头。

它还想再来一翅膀,却听见黎谆谆轻飘飘道:“不如今天晚上回来就吃香辣鸡翅膀?”

蛊雕:“……”你才是鸡翅膀,你全家都是鸡翅膀。

它默默收回了翅膀,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地上。

黎谆谆踩着翅膀坐到蛊雕背上,正准备让蛊雕起飞,便感觉身后一沉,回头看过去,却是南宫导也跟了过来。

他坐在她身后,手臂一捞,将她锁进了怀里:“我便是酸了又如何?”

这还是头一次南宫导在她面前,隐晦地承认自己的爱意,但她却没有接他的话,阖上眼睛,往他胸口一靠:“走罢。”

蛊雕扬起翅膀,直冲云霄。

此时天边微微泛起一抹鱼肚白,那昼蓝与橘粉色相接,凉爽的风吹打在脸上,她听见南宫导问:“你喝酒了?”

“哪有人成婚不喝酒?”黎谆谆轻声道,“你又抽烟了。”

她嗅到了他身上隐隐的烟草味。

比上一次在私泉中的烟味更浓了些,倒是并不难闻,混着淡淡的玉龙茶香,很是惑人。

微凉的风拂乱黎谆谆披散的青丝,南宫导下颌抵在她的肩颈上,双臂穿过她腋下,圈在了她腰间:“黎谆谆,睁眼。”

尽管南宫导曾背着黎谆谆从天山乘船到鹿鸣山,又将她从庆阴庙背上了鹿鸣山外城,他却没有跟她一起飞上过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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