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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个前男友(1 / 2)

天孙本是准备今夜歇在董谣房中,大抵是因为那一桶马粪,他此时兴致全无,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纁袍都被那臭气沾染上了。

他憋着一口气,又哄了董谣几句,便寻了借口匆匆离去,那迈开大步,急不可耐的模样像是在逃荒似的。

直至天孙走得远了,董谣抬手擦干净脸颊上的泪痕,直勾勾看向黎谆谆:“黎殊,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或许是气急了,她说话时脸庞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同样下三滥的招数,你在我身上使了两次,无非就是以为我不敢怎么样你对吧?”

黎谆谆往她身上泼滚烫的茶水便也罢了,竟还当着天孙的面,将木桶里的马粪也往她身上泼。

当真是胆大包天,不将她这个天孙侧妃放在眼里。

她早就应该猜到,黎谆谆怎么可能改了性,便是如此性格恶劣的人,连天道化身都敢蒙骗算计,又如何会畏惧什么诛仙台。

不过就是笃定了她这个天孙侧妃还没有站稳脚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依仗着天孙的名义狐假虎威罢了。

董谣是不能怎么了黎谆谆,但有人可以。

她可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黎谆谆的一举一动——她知道黎谆谆如何在南宫导和张淮之身边周旋,知道黎谆谆如何欺骗、算计张淮之的感情,知道黎谆谆亲近张淮之只是为了得到张淮之的元神,意图借着张淮之的元神飞升成仙。

张淮之死了,天道醒了。

董谣一想到天道接下请帖,明日要来天界瑶池参加仙宴,她方才溢满胸腔的愤怒便稍稍平息了些。

天孙已是答应下来,让黎谆谆去瑶池仙宴上帮忙打下手,这样一来,天道和黎谆谆必然会在仙宴上重逢相遇。

天道会这样轻易放过一个虚伪狡诈,满口谎言,夺取了他化身元神的女人吗?

董谣冷哼一声,正准备开口放一句狠话,便听见黎谆谆道:“下三滥的招数,配下三滥的人,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她怔了怔,大抵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意识到黎谆谆在骂她下三滥时,黎谆谆已是走远了。

黎谆谆垂着眸走在路上,没走出几步,又倏而停住,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嫁衣上。

马厩里的圉官说天帝差人去六界外净地神殿,给天道送去了请帖。

那仙娥分明回了一句——不送请帖也并无区别,往年哪一次送了请帖,先神都没有来过天界赴约。

天道的存在凌驾于天界之上,他拥有不死不灭的永生之身,更是制定万物自然规则的先神。

六界传颂着有关他的各种传说,更是传出“一念生,一念死”这样的谚语。

意思便是——世间所存在的万物,生死存亡皆在天道一念之间。

人人畏惧天道,人人尊崇天道。

纵使是天界之上的天帝也要敬重天道,天帝送去的请帖,天道可以不收,但天帝不可以不送。

这一次天帝应该只是听闻天道醒来了,便按照礼规,与往常每一次那样,差人去送了请帖。

天帝或许以为天道会像是往常每一次那样拒收请帖,毕竟天界人人皆知,天道喜静。

然而天道接下了请帖。

大抵现在整个天界的所有神仙,仙官以及仙女和仙娥们都在暗暗激动着——他们从未见过天道,只听闻他的存在。

但黎谆谆却高兴不起来。

先前她不是没有思考过,若是她取走了张淮之元神,待他神识归位后,天道会不会与她计较过去的欺骗。

但她转念一想,天道活了不知多少万年,他的生命便如浩瀚宇宙,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六界万物的造化命运,他一闭眼就可以听到六界子民的祈愿祷求。

而张淮之短暂的一生,不过是他无垠生命中,一颗不怎么起眼的星辰。

至于黎谆谆,或许在天道眼中,怕是连一粒小小的尘埃都不如……他又怎么会为了一颗元神,专门来找她算账?

但想的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既然天道之前从来不接请帖,从来不参加瑶池仙宴,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接下请帖?

他不是不喜欢喧哗吵闹,就喜欢一个人住在六界外净地神殿内沉睡吗?

她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却也很难不往自己身上想。而这一想,便有些收不住了。

黎谆谆抬手扯了扯身上的嫁衣,忽然就觉得憋得慌,她加快了脚步,似是准备往南天门的方向走。

26察觉到她想要逃离天界的意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谆谆,假如天道是为你而来,你就算下了天界,他只要想找到你,还是可以轻易找到你……”

黎谆谆略显急促的脚步倏而一顿。

她一开始来到天界只是想避免麻烦,录入仙籍后,便下凡去无妄之海寻黎望。

在得知录入仙籍,便要踏入九重天给人做什么仙娥,不允许随意下天界时,她便失去耐心,准备直接奔无妄之海去。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等天界派人去无妄之海捉捕她时,她怕是已经完成任务回家去了。

可偏巧就在此时,董谣不知死活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黎谆谆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她见不得董谣过得太好,当即便改了主意,决定暂留在天界,等收拾完了董谣再去无妄之海。

她要让董谣在天孙府邸站不住脚,她要让董谣在天孙面前丑态百出,她要一步步将董谣从云端上踩下去,让董谣将黎殊曾经受过的苦难和折磨一一体会一遍。

但黎谆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忽然得知天道要来天界——她倒也不是害怕他会怎么报复她,只是觉得别扭,觉得怪异。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还以为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

大抵是一时无措,黎谆谆下意识想要逃避。只是就如同26所言,倘若他是为她而来,她就算下了天界,逃到天涯海角去,他只要想找到她,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找到她。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若天道是为她而来,必定是有他的原因。

若天道不是为她而来,她又何必如此慌张失态,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逃下天界,倒让他知道了此事笑话她。

黎谆谆抬起双臂,将掌心放在脸颊上揉搓了两下,而后重重吐出一口气:“希望是我想多了。”

她那自己给自己打气的模样,让26瞧见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黎谆谆是26带过的宿主中,执行力最强,心肠最硬,心眼最多,报复心最重的一个人。

不止如此,她也是26见过对自己最狠,回家执念最深的宿主。

她的生命力如此顽强,拼命地在绝境中创造奇迹,于荒芜中开出一朵花来。

黎谆谆看起来又如此无情,却也只有存在于她神识中的26清楚,她只是压抑下了她的全部感情,对于南宫导的,对于张淮之的。

她也会因为南宫导和黎不辞的魂魄而纠结至深夜,绞尽脑汁沉思着如何在保全南宫导的情况下,唤醒黎不辞的魂魄。

她也会因为张淮之的死而红了眼眶,捧起他生前珍重的喜服,履行自己的承诺,送他魂归故里,替他照看生命中最后的亲人。

26知道,黎谆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为了回家。它无法评判她行为的对错,便如同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

黎谆谆在天孙府邸内转了一圈,又走了回去,途径马厩,看见圉官正坐在马厩外歇脚。

圉官穿着常服,手中摇着蒲扇,正跟不知是什么仙职的仙官下着象棋,瞧着倒是有几分退休老大爷在公园下棋的既视感。

她刚看向他,他便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手中的棋也不下了,朝她招了招手:“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我这步棋走的如何?”

黎谆谆依言走了过去,往棋盘上扫了一眼,却道:“挺好。”

这简言意赅的两字,让下棋的两人怔了怔,而后圉官对面的男人拍腿笑了起来:“你这小仙娥,不会是看不懂棋局吧?”

圉官执黑,对面的男人执红,黑棋在棋盘上已是所剩不多,显然还是红棋占了上乘的优势。

黎谆谆抬眼看了一眼圉官对面的男人,未语,执起圉官黑色的马字往右侧一推,问圉官:“仙官大人可知道瑶池怎么走?”

“你去瑶池做什么?”圉官一愣,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她又刁难你了?”

“天孙侧妃让我去瑶池打打下手,明日不是天帝诞辰,说是仙宴上的仙娥不够用,便让天孙将我调遣去了瑶池。”

圉官皱了皱眉,他脸上分明写满了‘荒唐’二字,却没再多说,只是道:“出了天孙府邸往左拐两里地就是敬心殿,你先去敬心殿领一身仙娥的衣裙换上,出了门往右走,一直往前走便是瑶池了。”

说话间,黎谆谆已是替代圉官与那男人对弈了几步棋。她似乎没怎么思考,但每一步棋都落在了男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不过短短片刻时间,竟是将圉官必输的黑棋盘活了。

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黑棋便告辞了:“叨扰二位仙官。”

黎谆谆来的突然,走时也潇洒,圉官看着棋盘,正准备接过手,却倏而怔了怔:“……我赢了?”

说是赢了,但其实还差一步,只要圉官再进一步黑棋,便要将红棋将死了。

偏偏黎谆谆留了这么一步,既没有当场给圉官对面的男人难堪,也算是回应了男人那句——你这小仙娥,不会是看不懂棋局吧?

大抵是觉得她心思灵巧,圉官对面的男人笑道:“这小仙娥倒是有意思,莫不是认出朕了?”

“刚入仙籍的小仙娥,又没见过你,怎么能知道你是昊天大帝?”

天帝似是觉得圉官说得也有道理,颔首道:“再来一盘……”顿了顿,又道:“你给我讲讲,晟儿那侧妃是怎么回事。”

两人说话的功夫,黎谆谆早已经走出了天孙府邸,按照圉官所言,找出了敬心殿。

26疑惑道:“谆谆,你分明就要赢了,为何要留一步棋?”

她向敬心殿内的仙官领了一身仙娥的杏色纱裙,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圉官对面那个人是天帝,我赢他有什么好处?”

“他是天帝?”26愣住,“你是怎么看出了他是天帝?你先前又没见过他,而且他穿着常服,身上也没穿戴什么贵重的佩饰……”

“董谣身边两个仙娥,分明对董谣不满,却不敢说一句董谣不好。而圉官不但敢说董谣不好,还准备去劝诫天帝,向天帝告状。”她道,“一是说明他的仙职不低,二是说明他和天帝关系不错,能在天帝面前说上话。”

“象棋规则是红棋先行,一般是上手执红,下手执黑,又或是长者执红,后辈执黑。那两人下棋,却是圉官执黑,这意味着他对面的人身份地位比他高。”

而且她状似无意的向圉官问路,圉官问她了一句“她又刁难你了”,她试探地提及董谣,圉官明明不满,却没再如先前那般出口谴责董谣,径直忽略了董谣,只告诉她去敬心殿和瑶池的路。

犹记得不久之前,圉官道了那一句——什么天孙侧妃,此事又未被天帝应允下来,若非明日是天帝诞辰,我万万是要到天帝那里告上天孙一状!

黎谆谆猜想圉官方才不提董谣,便是因为对面的人天帝,他不想在诞辰前给天帝添堵,因此忍下了不快。

反正不管那人到底是不是天帝,她的目的已是达到了——既问清楚了去瑶池的路,又在圉官面前黑了董谣一把,反复加深着他心中对于董谣的坏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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