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笼着她的身子,只能见得肩膀和脚踝,白得发光。
“我好看吗?”林兰兰问他。
夏辰安不说话。
林兰兰站到炕上,抬脚踩他胸口上,“不乖,是要受惩罚哦。”
她很轻地碾他胸口,就像猫爪子在他心尖上挠了一下,夏辰安忍无可忍,拽住林兰兰的细手,将人拉进怀里。
软乎乎的,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夏辰安感觉自己抱了一团云。
云雾中,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双腿缠住他的腰身,夏辰安翻身而起……
这个梦做得夏辰安精疲力竭,从炕上到树上最后是云上,醒来,夏辰安一个大字地趴在床上,目光所及,是他自己脱下来的白衬衣和黑裤子,还有一条花裤衩。
足足愣了两分钟,夏辰安艰难地爬起来,坐到床头,看了眼床单,发出杀猪般惨叫声。
惨绝人寰!
不是他,是床单。
砰——
夏辰安一滚,掉到地上,想要爬起来,却使不出劲儿,脚趴手软,就像被小妖精吸干了阳气。
这么多年,第一次做这种梦,而且一晚上没停过,各种姿势,他发誓以前没接触过这些玩意儿,怎么就会了呢?无师自通吗?太让人羞耻了!夏辰安哐哐捶墙。
周一厂里有例会,夏母早起做好饭端上桌,看到从自己屋里出来的夏辰安,不甚在意地随口一问:“昨天淋雨发烧了?脸这么红?”
不仅脸红,人也没什精神,焉了吧唧。
夏辰安实在说不出口,顺势点头,给自己打了一盆井水洗脸,水很凉,正好醒醒脑子,毛巾刚扔进去,夏母走了过来,一边说他生病了心里没点数,一边往凉水里添热水,最后拭了拭水温,刚好,催他快洗。
一把热水脸洗完,不仅脑子没醒,反而更迷糊了,夏辰安生无可恋,迈着软趴趴的双腿去堂屋吃饭。
坐上桌,一抬眼,看到碗里的白面馒头,夏辰安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他拿起一个馍馍,左右看看,又暖又软,不管是形状还是质感都太像了。
夏辰丰后脚进来,看到夏辰安拿着白面馍馍,也不吃,捏来捏去,满脸通红,表情有点……猥琐,就像前段时间,木器厂后门那种发春的野狗子。
“怎么了?发烧了?”夏辰丰坐到对面,吃了两口早饭,随手一指,“脸这么红?多少度?”
“不知道,还没量。”夏辰安为了不显得过分刻意,狠下心咬了口手里的馍馍,于是,脸更红了。
夏母伸手过来摸他的额头,“哎呦,有点高,请半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