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张翠萍死命护着,夏母实在不好动手,要不连儿媳妇一块打了?算了,两孙子在家呢。
说实话,夏母这两天很想教训张翠萍,以前她偷偷资助娘家,虽然知道,但没亲眼所见,也就没那么生气,这段时间天天在跟前晃,夏母早就忍无可忍,拳头已经握紧。
就在这时,张翠远突然一声惨叫,夏母三人齐齐回头,张翠远跌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
“小远!”张翠萍扑过去,扒开张翠远的手,脸上已经肿起来,嘴角还有血丝,她心疼死了,恨恨地瞪向“始作俑者”夏辰安,“老三,你疯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动手打人啊?”
夏辰安眉头一蹙,凝着毫无温度的冰霜,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无踪可寻。
听到张翠萍喊夏辰安,林兰兰终于舍得抬起头,他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回来了?
一双丹凤眼氤氲着水汽,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夏辰安死了,愧疚死了,他就离开那么一会儿,他媳妇就受了这么大委屈,他太不是人了。
张翠远!tā • mā • de,更不是人!敢偷看他媳妇洗澡!
他弄死他!
夏辰安拎起张翠远刚坐的矮凳,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个回身,眼神如刃地在张翠萍和张翠远身上转了转。
最后话是对张翠萍说的,“让开!”
不是商量,是命令,霸道,冷酷,不带一点情感。
张翠萍嫁来夏家这么多年,小叔子虽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从来都是笑脸迎人,很少见他发脾气,像这样大动干戈还是头一回,张翠萍咽了咽口水,出于本能地往边上挪了挪。
没人不怕死,一旦有危险,肯定选自保。
夏辰安举起手里的矮凳,狠狠地砸到张翠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