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柠西浑身肌肉绷紧。
作势要推人的手,由紧到松,终究还?是没有用?上力气。
女孩的头埋得更深了,低小的呜咽声,诉说着她埋藏已久的委屈。
她的脆弱,她的无助,晏柠西无法百分之百地感同身受,却也切身体会过类似的感受。
她能做的,只有陪伴。
来往的人都会对她们行“注目礼”,要搁在从前,晏柠西定会赶紧拉开和女孩的距离。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然做不到对女孩无情。至少在当?下,她不能推开她。
女孩吸了吸鼻子,抬了头。
她今天有比赛,化了点妆,再怎么鼓吹防水也经不住好几分钟的眼泪冲刷。是以,她的眼妆已轻度晕染。
“包里有纸巾吗?”晏柠西出门时没带包,只装了钥匙和手机在衣服口袋。
听明白晏柠西的话后?,女孩倏地转身,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挎包挪到胸前,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低头窸窸窣窣在包里翻找东西。
还?好,干湿纸巾都是她包里必带的随身物?品,可以让她花妆的狼狈时间缩短一些。
“我来吧。”晏柠西绕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拿过小袋湿纸巾抽取两张,轻柔地仔仔细细地帮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