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不了对方的老公,也不会有对方天真幻想的那种以后。
不是大学生,不是为了赚零钱出去勤工俭学,不会乐器,她甚至不会说话。
只能在每个很珍贵的夜晚,接听对方的语音请求。
那台破电脑的声卡很烂,对方的声音都像带着杂音,就算那样,舒池也觉得很甜。
她卑鄙地霸占着那种寂夜里独属于“书迟”的温暖。
哪怕知道这种卑劣终有一天会被戳破,却依旧希望能迟一点。
老天从来擅长给她当头棒喝,譬如奶奶伸过来的手,譬如池塘那象征生命最后挣扎的气泡。
譬如被偷走的钱,譬如长途火车路程中丢失的行李,譬如被人砸店的不知所措。
舒池想:她离开我,也是意料之中。
或许我们从来就不曾在一起过。
穆呤低头喝酒,她也经历过那个时候,当年的潮流就是这样。
也能算是另一种意识潮流的诞生,回过头看,还蛮唏嘘的。
她问:“网恋的话,你怎么知道对方说的一定是真的呢?”
穆呤看了眼井羽绮,井羽绮一脸烟瘾难耐的样子,叼着螃蟹腿,生怕被女儿发现自己犯了毛病。
“是啊,指不定对方还是个男的。”
井羽绮开了句玩笑。
舒池:“不是男的。”
穆呤又问:“那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么?”
舒池摇头。
穆呤:“她知道你长什么样么?”
舒池又摇了摇头。
穆呤心想:网恋恋得怎么跟盲婚哑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