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问:“哪里不一样??”
她坏心?眼?地凑过?去,在舒池转头的时候踮起脚。
舒池下意识地后退,丁芽整个人勾住她的脖子:“舒池,你好容易害羞啊。”
舒池的手湿漉漉的,也没搂她,就着这个姿势问:“有吗?”
丁芽笑着问:“以前有人这么对你吗?”
舒池被丁芽从边上勾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带停,她动作麻利,仿佛丁芽一点也不碍事,也不会说让丁芽放手的话。
能和?她靠近,真好。
舒池在心?里想,头还是摇着的。
丁芽好像有说不出完的话,出不完的声音,像是椰子被撬开后晃荡出来的椰子汁,香醇又清甜。
舒池早年跟井羽绮还在摆摊的时候俩人喝过?酒瞎聊过?。
那种时候多半是井羽绮说,她说舒池你这人那么不爱说话,以后就得找个话多的。
“不然俩不爱说话的,凑在一起那得多安静。”
“要是有个小?孩也很安静,那就完蛋了。”
井羽绮这人就爱幻想。
舒池就从没想过?孩子,也可能是那段乍然而?起倏然结束的感情点燃了她的那根线,即便熄灭后,余烟也能烧出一些?别的意识。
舒池从小?到大?见惯了男女的搭配,那个小?地方一点异端都是谈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多说不得,又很多能乱说。
从厂里出来后舒池做过?学徒,送过?外卖,在大?学校园里穿行的时候瞥见香樟树下接吻的女孩,差点把?车骑到湖里去。
她的世界在那天被那个吻劈开了混沌,也让她下意识没反驳网上[豆芽]给她的称呼做了解释。
女人和?女人,也可以这样?吗?
舒池为此沉默了好久,她没地方问,只能用网吧保洁室那台破电脑查。
同性恋。
再后来她遇见井羽绮,也没吐露过?。
井羽绮却?好像都懂,即便插科打诨,却?能完美地戳中舒池的心?思。
找个话多的。
豆芽那样?的吗?
可是我和?她没有缘分。
没了豆芽,却?有一个丁芽,鲜活的丁芽,闯入我的生活。
舒池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飘然的,“没有,你是第一个。”
水声里她洗完菜一边准备别的菜,丁芽就黏在她身上,舒池走一步,丁芽就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