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捏猫咪的肉垫。
面前的白鸟弥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尾巴尖被捏住的陌生感觉便向他袭来。他忍不住发出声音,眼睛舒服地眯起,浑身力气都被抽离,他莽撞地揪住前辈的手臂借力,侧靠冰凉的储物柜保持站姿。
外面天色正亮,晚霞却已经出现在他脸颊上,甜美的脸上显现出了从未见有过的神色,他的思绪被打得粉碎,杏眼中满是茫然无措。
虽然思绪短暂空白,但他还是试图解救自己的尾巴。
赤司征十郎感觉手中的尾巴尖灵动且有劲,像一条在手心蹦来蹦去要掉下去的金鱼,他下意识收紧手。
他普通的动作却给白鸟弥造成了大威胁。
解救失败,那股牵扯的力道顺着尾巴一路来到尾椎,再反噬到白鸟弥全身。
他嘴唇颤抖着,浓密低垂的睫羽也颤抖着,他整个人向前倒去,把头埋进赤司征十郎的颈窝,身形也微微颤抖。
尾巴也失去刚才挣扎的劲,软软地搭在赤司征十郎手指上,不敢再反抗。
直到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地松开手。
那条尾巴如蒙大赦,“嗖”的一下收起来,没影了,又让赤司征十郎觉得可能自己不该放手。
他低头窥见白鸟弥此刻的神情。
那张脸上混杂着震惊和陶醉,平时总会毁气氛的他突然间安静下来,温顺得不可思议,被触碰尾巴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他仍然沉浸在那种感受中,还没回过神来。
尾巴似乎是他的弱点。
赤司征十郎难以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恶魔的姿态,但事实是,他的小学弟是个长尾巴的小恶魔。
某种异能力吗?
短暂地惊讶过后,赤司征十郎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他早就知道白鸟弥拥有异能力,如今只不过知道得再多一点而已。
他们的部活和比赛也不需要异能力,只要白鸟弥没有在比赛时使用异能力,赤司征十郎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
他更疑惑刚才白鸟弥说的话。
恶周期?那是什么?
听字面意思……变坏的周期?
“你认为我变坏了?”赤司征十郎不悦地问。
白鸟弥渐渐回过神来,见他没有害怕自己的尾巴,心中稍定,听到他的话,又气呼呼地控诉起来:“本来就是!你刚才还捏我尾巴!”
对于捏尾巴这个新鲜出炉的罪行,赤司征十郎无法反驳。
“不过……”白鸟弥哼哼唧唧,又带着点期待说,“前辈要是能好起来,我可以再给你摸摸尾巴。”
被摸尾巴比想象中的还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