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收回视线,陆时垂眸,目光中林言起了谈性,窝在他身边,手中捧着热乎乎的红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一口,唇瓣被茶水洇的湿红。
他弯下腰,给林言盖好披腿的薄毯,一边听林言说那些兴奋的计划,一边找到红茶茶叶、白糖,搬来茶室备用的矮茶桌,放上电磁炉小奶锅,用木铲缓慢的炒茶叶。
茶叶和白糖炒成焦糖色,倒入温水和牛奶。
一锅热腾腾的奶茶出锅,怕凉了,陆时给电磁炉定好温度,任由翻滚冒泡的奶茶慢慢平息,飘散出清甜香浓的奶香。
林言已经蹭过来,下颌重新垫到他肩头,啾啾啾亲着他的脸庞,嘴里不停嘟囔着甜言蜜语,抱着他撒娇般的轻晃。
“哥,你好帅”
“我要喝十杯!”
五年后。
西南某山区。
一场大雨,西南山区本就茂密生长的植被越发顶了天的窜,公路缝隙里长着藤蔓野草、山间小路也被杂草没过。
陆巡车犹如狩猎前的毒蛇,涂成迷彩色的外观完美融入幢幢树林中,即使行驶在夜间,没开车灯,也能精准无误的绕过障碍物,靠进不远处的村子。
这是一座小山村。
无数低矮的平方外观痕迹斑斑,鹅卵石铺就成的小路尽头,有篝火燃烧,篝火旁是十几个载歌载舞的男人。
他们谈着笑,架起火堆,轻车熟路的望鲜美流油的烤全羊上洒孜然、洒胡椒粉。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几个女人衣着破烂、暴露,眼神麻木的端着托盘,她们看起来年纪不大,才十几岁的年纪,苍老却更像三四十岁的人,身上全是鞭痕。
几个年纪更小的孩童躲在她们身后,瑟瑟发抖。
篝火旁的男人们似乎准备开动了,招招手,让端着托盘们的女人过来,自然不是让她们分肉,而是递酒。
只有这些男人们都吃饱喝足了,剩下的骨架子,掉在泥地里的肉,才是她们的吃食。
饱暖思。
突然,篝火旁爆发出一阵大笑。
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脸上有两道刀疤,他随手一勾,勾过一个递完酒准备离开的女人,女人身体在发抖,眼神却是麻木的,顺从的低着头,忍受着周围人恶心的目光。
没人发现一旁的树林里树叶簌簌抖动。
为首的男人得意的笑着,正准备再捞过来一个女人,手刚抬起,某种细小的、流窜的声音,如电弧,又如跳跃的火花,闪过他的眼角余光。
酒劲上头的大脑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慢慢的,剧痛泛遍四肢百骸。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拳头大小的破洞,听着周围尖利的尖叫、恐慌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