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的很重,粘稠贪婪的,像掠夺最后一口空气,又像彰显占有欲一般,狠狠的,在这双柔软的唇瓣上咬下一个伤口。
“嘶……”
青年眼尾洇着湿红,温柔的垂首,捧着他的脸,继续亲他,亲的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嫣红柔软的舌尖只在唇瓣上作怪,绝不越过雷区一步。
‘啧’
‘啧’
路易开始觉得身体很热。
他耳边幻觉般的听到水声,身体在急速下降,四周的海水变得混沌幽黑,深海的环境像一个巨大的囚笼,他浑浑噩噩的,被青年拖入一个山洞。
潮湿阴暗的洞穴并不干燥。
四处都是水,这水却是温暖的,轻薄的。
洞穴深处有一座凹陷的平台,嵌在洞体中,茂密的水草幽幽挡住平台,红珊瑚点缀四周,钟ru石怪异的分布着,山洞内石头尾部滴答滴答,缀落浑浊的水。
青年在这洞穴里,主动窝进他怀里,长臂胡乱的缠住他的脖颈,跪在他身前,低头深深的跟他接吻。
他雪白的脸颊浮着绯红的颜色,长发黏着汗,披散在纤瘦的背,眼睫被粗暴粘稠的吻亲出水汽,睫毛颤颤的,声音细弱动听,唇色撩人,哀哀的叫着。
路易陷入了癫狂。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冰冷,英俊阴沉的面容像在进行一场战争头一次毫无准备的战争,只会蛮横的、狠厉的、无礼的,冷着一张青筋暴起的脸,发起进攻。
隐约间,他觉得哪里不对。
混沌的大脑却像被外力屏蔽了这种感觉,鬼使神差的,他低了下头,看见青年的双腿。
雪白笔直。
丰腴的肤肉能从指缝中溢出。
他喉结缓缓滚动,眸色幽深而专注,盯着怀里脸泛红潮、唇瓣嗡合,无力的抱着他一条精悍结实的臂膀,不住的吐气呼吸的青年。
青年柔弱无骨的依靠着他。
粗糙的大手抚过缠在自己身上的长发,他面色深沉,冷肃着一张脸,两只手掐着青年的腰,将他抱高了一些,听着耳边可怜的呜咽,跟他接吻。
混沌的大脑稍稍分神,开始计划这之后恋爱、结婚、度假、度假、度假、度假以及生子的事。
这很正常。
他如此认为。
西塞帝国的后位空缺已久,是时候听那些老家伙们的话,立后了。
在这之前,他难得真诚的祈祷着,帝国巡洋舰晚点来救人。
……因为青年实在太缠人了。
一旦被他松开,便会红着眼尾,轻轻撩起眼皮,泪眼迷蒙的看着他,更深的朝他依来,攀着他的胸膛,央求着他。
路易可无可不无的颔首。
然后把青年欺负得哭晕过去,再醒过来。
躁郁症无穷的精力似乎找到除了上战场之外的发泄渠道,他沉迷于这种方式,深邃的眼中溢出浓郁的痴缠、渴求。
苍白沉郁的面容不知何时挂起了笑,他深深望着青年的脸,在沉睡前,吻住青年的眼睛,力度柔和的像在触碰易碎品,怜爱又谨慎。
真是个不好满足的伴侣。
他餍足的想着,拥着怀里睡着的人,在某种第六感的驱使下,抵抗着睡意,却还是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舒适。
精神海仿佛泡在温暖的泉水中。
意识渐渐从泉水深处向上漂浮,难得舒适惬意的懒觉,在路易收拢胳膊,却没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后陡然消失。
他倏地睁开眼,眼神毫无刚睡醒的迟钝,入目是星河战舰内奢华宽大的卧房。
高高挂起的浅金色床幔、猩红柔软的羊毛地毯,空气中清浅飘荡的花香,以及各类贵重无二的帝王摆饰。
脑海中飞速褪色的记忆像流动的沙。
路易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在被抹去、覆盖。
他脸色阴沉至极,精神海陡然暴。动,恐怖的精神力瞬间蔓延,整座战舰上的士兵、侍者同时感受到无穷的压力。
排山倒海的精神力威压令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惶惶不安的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猜测君主暴怒的原因。
门外守候的侍卫官脸色立刻呼唤医生,小心翼翼地推开君主的卧室门
“陛……”
“哐当!”
价值千万的花瓶被摔碎了。
侍卫官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