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抬头,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骆夏在车后方。
不知道他站在这儿多久了,但肯定不是刚刚过来。
向暖才哭过的眼睛通红,眼尾处的红晕还没褪去。
她一下车就猝不及防地撞见他,人登时怔愣在原地。
骆夏走过来,什么都没说,只伸出手,把她揽进了怀里。
向暖眨了眨眼,眸子又开始发酸。
须臾,骆夏才开口,嗓音低沉又温柔,说:“以后想哭的时候,能不能来找男朋友?”
“你可以躲他怀里掉眼泪的,向暖。”
向暖抿了抿嘴巴,带着鼻音乖乖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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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向暖都在医院陪床。
也因此,这几天每到吃饭时间,她都会被骆夏拉着去医务人员的餐厅吃。
有时遇到他的同事,向暖不免被问是他的什么人。
骆夏每当这时都会牵住她的手给别人看,笑着回答:“我女朋友。”
坦荡的语气中隐隐地含着炫耀。
很快,几乎整个普外科都知道了她是骆夏的女朋友。
骆夏虽然这几天每天都会往向琳的病房跑,但一直到向琳出院当日,恰好白天休息的他才买了礼品,特意去了向琳的病房探望她。
很少穿西装的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衬衫配西装裤,衬衫下摆束在裤腰里面,被用皮带扎紧,勾勒出性感的腰线。
向琳这会儿精神已经恢复很好,一见到他就笑语盈盈的,很热情道:“骆医生,快坐。”
骆夏走过来,把东西放到旁边,表现得很从容镇定,语气歉意而诚恳地说:“叔叔阿姨好,抱歉之前每次过来都在工作,也怕打扰阿姨休息,就没特意介绍自己。今天没班,过来看看您。”
向琳连忙回:“没关系,理解。”
“我是向暖的男朋友,叫骆夏。”骆夏说这句话时偏头望向站在旁边的向暖,深邃的眸子里染上笑。
“骆夏,”向琳笑说:“你快坐。”
等骆夏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向琳就笑吟吟地问:“骆夏,你跟暖暖认识多久了?”
骆夏坦然地回答:“十年了。”
“我们是高三同班同学。”
向琳和靳朝闻都有些意外。
“那你也认识言洲啊?”
骆夏嘴角噙笑回:“认识,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向暖靠住床头柜,垂眼看了看骆夏,又扭头望了望母亲。
嘴角牵出一抹无奈的笑。
她早已经不再对他们都不记得二十一年前就见过对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
毕竟时间真的太久,二十多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很多。
容貌、声音,身高体型,甚至生活习惯。
记不得才正常。
况且,骆夏连她这个经常一起玩的小伙伴都不记得,更不要说当初没见过几面的母亲。
是她太在意,把他当成了晦暗生活里的光,想要紧紧抓住,所以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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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向琳的原因,向暖这周六日也没去丰汇跳舞,而是开车回家陪了向琳两天。
骆夏也因为有手术,没能在周六日休息。
七夕节那天是周三。
骆夏很不巧的有个手术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向暖已经提前跟他约好等他下班后到她家里吃饭。
之前她尝过骆夏的厨艺,这次想做饭给他吃。
向暖下班后就去买食材,然后开车回家去准备晚饭。
忙碌到九点多,所有的饭菜都被她端上桌。
向暖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甚至贴心地给他准备了男士拖鞋。
她窝在沙发里抱着板子看剧打发时间,等着骆夏。
十点过一刻。
门铃响起。
向暖立刻放下平板,跑去给他开门。
门被她拉开的那一刻,向暖看到一束紫色的满天星。
像极了那把他们曾经共撑的紫雨伞的缩小版。
骆夏把花递给她,语气歉疚地说:“抱歉,久等了。”
向暖杏眼微弯,开心地抱过花来,语气明朗:“没事,不必抱歉。”
“以后也不用感到抱歉,医生的职业性质如此,我都理解的。”
她捧着花闻了闻,语调扬着:“鞋柜里有拖鞋,你自己拿。”
“好。”骆夏打开柜子,看到里面崭新的男士拖鞋,眉梢轻挑。
他穿上拖鞋去客厅的时候,向暖已经把花放进了花瓶里,正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还举着手机不断拍照。
须臾,她才转身小跑过来,拉开餐椅,在他对面落座。
骆夏在动筷之前先给向暖盛了一碗豆腐鲫鱼汤放到她手边。
向暖忍不住说他:“你别管我啦,自己吃。”
骆夏只笑不语,又帮她往杯子里倒好果汁才低头吃饭。
向暖有点紧张地一眨不眨盯着他看,观察着他的反应。
须臾,她见男人嘴角微翘起来,噙着笑说:“很好吃。”
得到了他的肯定,向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你这周六还去不去丰汇?”骆夏喝了口汤,问向暖。
向暖沉吟了下才说:“去吧,白天去丰汇,晚上回家跟我妈和靳叔叔吃饭。”
骆夏点了下头,提醒向暖:“周日记得带阿姨去医院复查。”
向暖莞尔,应道:“知道的。”
她说完,夹起一个虾仁来,刚要吃,放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向暖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房东后微微蹙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