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定能说服秦渡凉,逃出生天雨过天青。
“且慢!”言灼喘息未平。
然而秦渡凉还真的停下了,就迈了那么一步,停了。
“请讲。”秦渡凉说。
言灼:“先让我缓一下。”
接着言灼非常惨地扶住墙,他们一个在安全出口里面,一个在外面。言灼一手扶墙一手撑膝,太惨烈了,只是一次极速短跑,经年不锻炼的身体已经严重超负荷。
良久,言灼终于感觉心率正常了点。
“秦渡凉。”言灼站直起来,坦然地和他对视。
秦渡凉也很平静地等,等着他接着说话。
他觉得言灼可能会说别闹了,或者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让一下,我要走了。
这两句他都能接受,并且他本来就没打算一直堵着他不放。
可是,言灼说:“明天正赛,我绝对不会奶你了!”
“噗。”秦渡凉直接笑出声。
“……”言灼的眼神从坦然相视变成死亡凝视,“别笑了,让一让,我下班了。”
秦渡凉后撤、右挪,让出一条路。
事实上言灼这个时候在犹豫,是从这个安全出口走出去,还是回头转身,从解说厅的正门走……
算了,怪累的。
他抬脚,从容地走出去。
雾霾蓝色的发尾跟着风一晃一晃,像蓝色的小精灵跟秦渡凉挥手说拜拜。
***
“好累,为什么教室在三楼……”言灼耷拉着脑袋,每一步台阶都踩得很沉重,爬的不像是教学楼,像泰山。
秦渡凉拎着他的书包走在前面。
有人拎两个书包爬三楼轻而易举,有人两手空空爬三楼感觉下一刻就要坐轮椅。
“灼灼,高考结束我带你锻炼吧。”秦渡凉无奈地说,“你揍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是高三把我抽干了。”言灼终于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握着扶手,“你不能让一个两点睡六点起的人浑身是劲,那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