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望白本来自己能喝的,不过既然薛舒予主动来喂,也就不用她动手了。
温热的水浸润了干燥的唇舌,恍若甘露滋润着干涸的土地,顾望白贪婪地汲取着,直到薛舒予将勺子抽走,她才怔了怔,收回了目光。
“怎么?还要么?”薛舒予笑了笑,拿出纸巾擦去了顾望白嘴角的水渍,正了正输氧管,指尖抚摸过顾望白的脸颊,“我去洗点水果给你吃。”
顾望白连忙抬手拉住了薛舒予的袖口。
“你的手现在还不能沾水。你要是想吃的话,我来吧。”
说着她想要站起来,但头还是有些发晕,她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便被薛舒予揽住,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我单手洗也可以。”薛舒予抬起了她的手,在她眼前展示了自己灵动的手指,口吻之中满是得意,“我的手可是很灵活的。”
听着薛舒予在厨房的声音,她越发越怀念她原来的体质了。
可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被剥夺的半神之体?顾望白从脑中搜索着记忆,但所搜索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剥夺半神之体就是最近的事情,只要她经过的事不可能毫无印象,除非是空间从她的脑子中将这段记忆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