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望白并没有就这么放开她,顾望白的手一路上蔓,侵略性地攀爬过她的整个脸庞。
顾望白的手指纤长,指腹柔软,或许是体内循环功能不太好,她的指尖沁着凉意,在夜风之中越发清凉。
尽管已经极力调整,她的呼吸在这个时候也颤抖不已。
“你刚刚问我的话,是认真的么?”顾望白问。
刚刚她好像听见薛舒予问她“要来么”,会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么?
在这种地方?
顾望白不想让薛舒予为难。
她和薛舒予认识时间不长,她没有那个自信自己可以让薛舒予对自己一见钟情。
薛舒予对她大抵只有作为被捡回去一方该尽的义务,就是充分地诱惑她,激起她那方面的兴致。这是惯常的陪伴路数。
如果有更多的需求,是她的妄念了。薛舒予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她并没有一时间去安慰她,而是想要和她做出这种事。
开始的时候,她能从薛舒予身上感觉到近乎于泥淖深渊一般的诱惑,在这种诱惑之下她感觉她不受控制地下陷了进去,让她感觉就算这样死在薛舒予怀中也无所谓。可现在薛舒予似乎有意收敛她的魅惑,给顾望白留出时间来思考。
“当然是认真的。”薛舒予声音很低,她按住了顾望白的手,和自己的手指交织在一起,缓缓举到了自己眼前,遮挡住了天上的月光,“我们之间……”
她顿了顿,死死咬住下唇,才强迫自己说出后半句话:“……不就是这种关系么?”
好险,她险些真入了顾望白的圈套。
眼前这个人虽然像是个新人,不过她对情感的拿捏收放处理得却像是一个老手,完全抓住了自己的点。她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第一次。
眼前人细致的关怀,恰到好处的温柔,甚至是她的孱弱,她与她相吻之后气息微微就像马上要闭过气的样子,都让薛舒予心头悸动不已。
要知道当初她和杜若芷的婚约关系存在的时候,杜若芷也经常用这样的手段来想要让她动心,不过杜若芷做得比顾望白要拙劣百倍。
顾望白做得和真正的几乎一模一样,薛舒予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这种关系么?”顾望白心脏一沉,旋即骤然紧缩,她重复了一遍刚刚薛舒予的话,就像神游般,但旋即一头冷水泼了下来。
她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身形就像飘摇的秋叶颤抖不已。她的指尖登时死人一般冰冷,触到嘴角的皮肤上时候她都忍不住冷得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