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若是这么动手,顾望白有些踌躇。如果她这么快就将沈岁昭杀死,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薛舒予会很快离她而去?两人再度站在敌对的位置。裙紸号$78〉肆665%789
“舒予。”顾望白叫了一声薛舒予的名字,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沈岁昭的命?”
薛舒予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枕着她的手,几乎把她当成了一个活体降温仪。
“你说过,我们之间应该保守自己的秘密。”薛舒予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她的眼睛倒映着星光璀璨,“如果这么说,你也应该将你的秘密告诉我。”
“比如……”
“比如,你的心在哪里。交给我,我就告诉你。”薛舒予慢慢直起身来,看向顾望白的眼睛,她松开了顾望白的手,身形微微前倾,从某种角度上看就像她就要上前扑入顾望白怀中。
只不过近距离的顾望白清楚,薛舒予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质上的接触。
女人粉色的指尖点在她的心口处,轻轻的吐息随之扑入,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清晰察觉,浅浅的痒意袭来,就像是不出声的勾|引。
吸血鬼同血猎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极为相近,血猎有猎珠,一旦猎珠被剥夺毁去,血猎便会身受重创;而部分高阶吸血鬼也有属于自己的心,这是高阶吸血鬼的致命弱点,正是因为他们平时将心藏在隐秘的地方,平时方能不惧能杀死他们的银器。如果有谁找到了他们的心并用银器贯穿,他们会当场彻底死亡。
血猎的死亡或许还有转世,但身为永生的吸血鬼死亡之后只有彻底消湮。
“想来薛小姐也不肯将猎珠交给我。”顾望白不可能将自己的吸血鬼之心交出去,她看向薛舒予,眸底笑意微微,“这个交换条件,可不是很对等。”
“我当然,当然可以把猎珠交给你。”薛舒予眼中荡起一层涟漪,曼妙而诱人,是那种不自知的诱惑,她徐徐扣过顾望白的手腕,将鲜红尖锐的指甲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我的猎珠,就在这里,你想取的话,随时都能取得到。”
她说话声音不轻,再加上众血猎听觉敏锐,听见了她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一个个不由得朝她的方向看去。
顾望白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想要阻止薛舒予说下去,可薛舒予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往下说,眼看着再说就要把顾望白是吸血鬼的身份说出来。
这时候顾望白方才发现薛舒予脸上带了两片酡红,神智亦不是很清的样子,现在薛舒予大概是醉了。可薛舒予也没喝多少,难不成薛舒予的酒量这么差,沾一点就会醉?
“望白,你……”
薛舒予还想说什么,但她的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按住,同时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虽然怀抱又冷也不柔软,但却异常的安全。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薛舒予抗议:“我没有!”
“你就是,我们走。”顾望白真怕薛舒予酒后把东西都吐露出来,连忙将薛舒予强行抱走。
那伤疤女子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忍不住朝这边看来。
“在看什么?”一个血猎问她。
“我只是在想,会有一个普通女人能抱得动血猎么?要知道血猎的肌肉密度是普通人的三倍,就算精神系也要比常人多上不少……”
“天生怪力又不是没见过。”那舞娘女子嫣然一笑,点了杯酒,递送到伤疤女子唇边,“今天我们是来寻欢的,又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就算那女人有什么问题,不也是有小舒予么?虽然小舒予天资不如沈岁昭,但小舒予的能力简直就是天生为吸血鬼们生的,不必过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