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那是什么?”
“没什么。”顾望白咬了咬下唇,缓缓摇了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白狐跳到软枕上,舒舒服服地趴了下来,目光紧紧盯着顾望白良久,“你这个人,很奇怪。”
“哪里?”
“看得出来我不是普通狐狸还不撵我走。”白狐道,“在狐妖之中都流传着不能化形的狐妖是背负诅咒之类,是不详,走到哪里就会把灾厄降临在哪里。你明明应该知道这一点,竟然还敢主动让我待在你身边,不知道你是怪人还是真的不怕死。”
有这种说法么?
顾望白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就算她知道了她的选择也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她面前的是薛舒予,不管如何形态,终究是她来到此间穷尽一切力量也要找到的目标。
灾厄,不幸,这些词并不能威胁到她。在她同薛舒予之间早已经铺满了无尽的烈焰荆棘,再坏的结果也坏不到哪去了。
白狐看没能威胁到她,摇了摇尾巴,动作像是不耐烦,也像是在引诱:“现在你还想要收留我么?我看你那位师姐可是很不情愿我在你身边。”
顾望白轻轻一笑,心头莫名酸涩,俯下身吻了吻狐狸的耳朵,勉强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我不想和你分开了。”
刹那间不知为什么,顾望白竟觉得白狐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光荧烁。
临行前一天下午,参加大会的年轻弟子们齐聚在水天木之下,等待门主的训话。这也是教导这些弟子的师尊们难得的见面机会。
顾望白一向很少与旁人来往,索性直接坐在了不远处的树下。不知怎么,从中午开始她便有些神思恍惚,身体轻飘飘得有些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