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一屋子的孩子等着她传授知识呢,谁要跟街溜子没脸没皮的扯这种使用心得。
刚走一步,被他用力扯回来,后背结实地撞在他的胸口,穗子刚想发脾气问他又发什么疯,却见这个大坏蛋,用手指摩擦着她小小的嘴,在她耳畔不怀好意地说道:
“媳妇儿,晚上不用你喂我,我要换个奖励。哥哥喂你。你这,真好看。”
单独听是没什么毛病的,但是组合在一起,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穗子这天真了两辈子的,哪儿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男人,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等她想明白后,整个人都要炸了。
于敬亭飞快地将她放开,退后一步,脸上还挂着杨屯模范丈夫的表情:
“那么大人,走路怎么不看着路?看,要不是我扶着你,摔倒了吧?”
穗子向边上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向于敬亭投来赞许的目光。
“铁根结婚后,都会疼媳妇啦!”
“小姥,我早就改名叫于敬亭,不叫于铁根了——”于敬亭说完像是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穗子。
等会,媳妇刚刚充分肯定他能力时,为什么说他人如其名?
穗子不等他反应过来,远离这个大坏蛋进了校园,留下于敬亭摸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暗忖。
他这新改的名字多诗情画意啊,人如其名——是夸他还是损他?
学校是一排平房,一个村好几个屯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教室都挨着。
穗子路过五年级教室时,没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
教室里,学生们正在低头写作业,讲台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喝酒。
穗子以为自己看错了,倒回来认真地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