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难道不是哥嫂?咋还扯到她作业上了?
姣姣不死心,回头看,惊鸿一瞥,她哥把嫂子拽怀里了,低头就要啃——
“娘!你挡我眼睛干啥?!”
“这是你能看的?”
王翠花以最快速度把姣姣拽进东屋,还不忘把门关上。
穗子连婆婆吐槽的声音都顾不上听,于敬亭的气息已经把她包裹住了。
等俩人分开时,家里的钨丝电灯泡晃了两下,灭了。
于敬亭趁黑摸了一把,咬着她耳朵低语。
“媳妇,我还没吃饭呢,饿了不哭了好不好?”
“要了个血命了,你俩把灯泡都浪断丝了,铁根!别啃了,赶紧换灯泡!”
王翠花中气十足的声隔着门板传来。
黑暗遮去穗子脸上似火的红霞。
于敬亭趴在她耳边叨叨时,各种的委曲求全。
一起身,扯着嗓子装模作样起来:
“这小娘们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嗤。”王翠花对儿子这种惧内还不敢直说的行为,只用一声嗤笑表达鄙夷之情。
于敬亭踩着板凳,麻利地换了灯泡。
穗子把锅里还温着的菜端出来,看他吃得狼吞虎咽。
冬青长在比较高的树上,爬上去是要耗费不少体力,从他这两碗饭还得配个俩馒头才能吃饱的饭量就看出来了。
王翠花和姣姣确定外面的二百五两口子腻乎完了,这才出来,娘三围着于敬亭坐好,听他讲赚钱的经过。
“我在村口打探情报时——”
“哥,你就说站村口抽烟吹牛得了。”
于敬亭把眼一瞪,作势要用筷子抽她头,姣姣忙躲在嫂子后面。
她发现了,往嫂子身后藏,比藏老妈身后还安全。
一来是她哥舍不得打她嫂子,二来么,嫂子块头大,护得比较周全
“来了几个南方人,说是要收冬青,三毛钱一斤。”
王翠花倒吸一口气。
这价格,给的可不低啊。
往年也有来收的,不过都是几分,能给上一毛那就是高价了。
“咋给这么高?”
“他们说他们是药厂的,着急用,价格就给的高点。”
于敬亭以为,作为辛劳一天的人,他是有资格吃个咸鸭蛋的。
还没摸到,穗子就把鸭蛋收走了,当着于敬亭的面把黄抠出来。
“???”吃咸鸭蛋不给黄,这可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