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还派了人,混进邻村八卦队伍说这事儿,这可不叫挑拨离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只是穗子连环计的第一步,气人的骚操作都在后面。
“那你让我哥打他们一顿,不也一样?”姣姣在边上听了一段,东拼西凑竟也懂了。
穗子早就看出姣姣特别聪明,也有心栽培她。
“不能动手,你哥是咱屯推选出来的模范人物,越是有人嫉妒他,就越要让他们看到你哥的高度。他们越想让你哥动手,咱就越要沉得住气。”
“拿几只兔子有啥高度?”姣姣还不懂。
“兔子只是个开始,姣姣你记住了,拳头打的伤,永远是最轻的。shā • rén永远比不过诛心。”
“???”说两句人话行不,我才十岁啊!姣姣心里小人宽面条泪。
于敬亭见他媳妇那慈祥班主任笑又出来了,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姣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一周内,邻村给咱道歉,并做到心服口服,你就把生字表上所有不会的字,都写10遍好不好?”
“10遍?!”这不是要小娃命么?!
“如果对方不道歉,嫂子免除你这学期作业。”
姣姣整个人都亮了,这个可以有啊。
于敬亭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妹妹为什么这么好糊弄?
这学期还剩几天了?
媳妇就差把“骗小孩”这三字刻脸上了。
穗子从背后戳了下于敬亭的腰眼,保持着班主任慈祥笑看着于敬亭,那眼神分明再说,敢乱说话,就不要上炕了。
呵,女人。不上炕,那怎么可能。于敬亭看破不说破。
姣姣傻了吧唧地跟穗子打了赌,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一路蹦跶着回家。
“我发现你们这些读书人要是坏起来,真是阴险。”于敬亭客观地评价了自己媳妇。
穗子斜睇他。
“你昨晚验货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回家这一路,穗子看到好几个屯里人都背着篓子,大娘和她女婿也在其中。
看到于敬亭夫妻,大娘朝着地上使劲地吐了口,趾高气扬地扯嗓子跟身边人说道:
“有的人,有几个钱就不认人了,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多能耐似的!有钱就该一起赚,自己偷摸发闷财算什么玩意!”
周围人有人低声附和,看到于敬亭后全都哑了火。
都知道大娘说得是于敬亭,屯里人不能说对于敬亭赚钱的事儿没意见,只是没人敢当着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