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顺手从兜里掏出绳子,三下两下就把李母捆上了。
“你怎么回来了?”穗子擦着眼泪问。
“在外面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果然在家不听话——怀着孕满世界跑?”
他还记得刚看到穗子拎着斧子追李母的画面,心差点从嗓子里吓得蹦出来。
这是要给他的娃颠儿出来?
“你媳妇疯了,她精神不正常!哪有人上门拿枪比着人的?”
“比着人,肯定是不对,但你家里就没有一个人。”于敬亭拉偏架几乎是不假思索,甚至也不用过大脑。
他根本懒得管李母的说辞,一双利眸落在穗子脸上的泪痕上。
“出什么事了?”
他了解穗子,如果不是逼急了,她绝不会这么失控。
“李有财掳走了姣姣,还威胁我,让我一个人上山。”
“铁根啊,你放我走吧,有啥你们跟有财算去吧,我是无辜的啊!”李母求道,看到于敬亭站在穗子边,吓得抖个不停。
“你配合我们,把我小姑子救回来,我不伤你。”
穗子被于敬亭搂在怀里,刚刚的狂躁一点点的消退,靠在他身上找回了一点理智,声音也平和了许多。
“跟我无关——啊!”李母的话消失在于敬亭的锁喉杀里。
于敬亭一想到这一家子倒霉玩意,捆他妹妹,逼着他柔弱的媳妇哭成这样,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敬亭,好了。”穗子的手搭在于敬亭的手臂上,于敬亭这才松手。
他一回来,穗子又变成了看似柔弱的女人,带着哭腔说狠话:
“先找姣姣,姣姣如果有事儿,再杀再打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