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甩掉脑中回荡的穗子柔柔的声音,刚刚那个,难道是幻觉?
“啥意思啊,嫂子?”姣姣没懂。
她哥和嫂子今儿牛掰大发了,她哥手里拎着的那只芦花鸡就是证据!
能从抠门的舅舅家拿到鸡,这可真是有大出息了。
“你嫂子不早就跟你说过?善良是选择,聪明是天赋,天赋是用来坚守选择的,这句回去抄写十遍。”
于敬亭逮到机会就要挤兑妹妹一下。
穗子惊讶地看着他,他竟把自己的人生信条背下来了?
王翠花晕乎乎道:“铁根你个肉眼凡胎的,怎么也跟穗子似的”
儿子被儿媳带的,朝着不说人话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多漂亮的晚霞。只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穗子对着夕阳感慨,不知那疯姑娘被救出来后,是否有个顺遂的未来。
“傻妞,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好天气。”
充满热度的手将她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顺势插到他的大衣口袋里。
心底那对陌生姑娘的担忧,被他的温热抹平。
穗子在他眼里看到那个唇畔勾起浅浅弧度的自己。
原来被他暖到后的自己,笑得这么放松啊。
他是看出她在担忧那个姑娘,故意安慰她呢?
悲观的她都能遇到于敬亭这么乐观的好男人
说不定那个疯姑娘,走过晚霞后的黑暗,也会看到明天的好天气吧。
穗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人生难得相知心”,于敬亭想的却是“今晚要换几个造型”。
俩人的手揣在同一个兜里,兜内别有洞天。
他松开握着她的手,让她保持着握拳的姿势,伸出中指,戳一下她握紧的掌心。
又一下。
戳一下不懂,两下傻子也明白了。
他疯狂暗示完,又在她手背上用手指描绘一个大大的“3”。
差几天,满三个月,没关系。
孩子想见英雄爹。
这都是她的原话。
穗子脑子里那些滤镜稀里哗啦碎一地,无力的闭眼。
啥安慰自己,啥乐观主义啊!
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娘,为啥我觉得我哥和我嫂子,好像暗搓搓地沟通啥呢?”
姣姣看看闭着眼被她哥牵着走的嫂子,又看看笑得古怪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