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手臂,对着穗子的肚子咬牙切齿。
这凶残的父爱,真是感天动地了。
穗子又感动又无语。
没人限制他,他自己倒是老实了。
“小娘们不睡觉,偷笑什么呢?”
“我笑你呀,我刚怀孕时,还以为你重男轻女,娶我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呢。”
跟他接触多了才知道,这个糙汉内心竟然这么柔软。
于敬亭伸手,把她的短发揉成一坨。
“你干嘛!”穗子抗议。
“我找找,你这小娘们脑袋的阀门在哪儿呢?打开阀门,把你脑子里的水放出去!”
脑袋没进水,怎么说的出这种浑话来!
“能生的女人多了去了,干嘛非得找你?娶回来跟个祖宗似的哄着,图什么?”
“你对祖宗的态度,就是三天两头的威胁?”
祖宗没打几个雷,把他劈死,可真是仁慈啊。
于敬亭恨不得把她的小唇珠嘬肿了才松开。
看她小脸迷茫才解了一点气,没心没肺的丫头。
“都几点了还不睡!再不睡,就地给你办了!”他恶狠狠地威胁。
“哦,我好怕。”
穗子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没什么诚意地敷衍他。
柳腊梅这一大出血,硬是把于敬亭憋了三月的邪火压下去了。
任凭穗子明示暗示他没事,他都坚持不碰她。
以前穗子帮他手动解决一下。
现在人家冰清玉洁了,碰都不让她碰,就怕失控。
实在憋不住,就对着穗子的肚子说“狠话”。
什么孩儿出来的,给娃剃个小光头、抢娃的小馒头,甚至连喝光孩子的母ru让娃饿肚子,这么丧尽天良的话也说了。
穗子都听不下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学放寒假了。
穗子闲了下来,她带的几个班整体成绩都提了不少。
现在的小孩每学期结束后,都会有个学生手册,里面写着成绩和班主任的寄语。
穗子认认真真地给每一个小孩都写满了。
虽然对她来说,代课不过是短暂的停留,却也希望通过她几个月的努力,能够改变一些孩子的人生轨迹。
比如姣姣,比如二丫和小胖,还有那些在她课上提升了学习兴趣的孩子们。
距离过年就一个礼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