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歧视的意味扑面而来,连带边上的看门大黄狗都对着穗子和于敬亭一通汪汪。
追着穗子和于敬亭咬,要不是绳子不够长,这只狗真能扑上来。
于敬亭冷笑地看着大黄狗,狗仗人势?
很好,他记下了。
穗子这好脾气的也听不下去,一脑子问候校长的话,围着脑瓜子绕圈,不知道用哪句骂最合适。
“我们这些农民是没有什么见识,比不上校长你厉害,以后还请你多教教我。”
于敬亭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笑得朴实又不失淳厚。
被他拍了马屁的校长表情总算是舒坦了一些,眼皮子轻抬,仔细端详于敬亭。
于敬亭人高马大壮实的身子被军大衣裹着,杀气的表情被大棉帽子遮住。
也不知是他脖子上的那条米白色围巾太过斯文,还是他装朴实的声音太过像,校长还真以为眼前这小伙,是个傻了吧唧没见过市面的老实人。
穗子疑惑地看着过于老实的于敬亭,她才不信这家伙进城后性情大变成好人了呢。
很快穗子就知道了。
他越是安静,就越是憋大的幺蛾子。
他不仅有勇,更有谋。
校长把穗子叫办公室,让于敬亭在外面等着。
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废话,一双三角眼不住地朝着穗子身上瞟。
这夜校老师都是各学校过来兼职的,正式员工就几个。
校长就是最大的头,还有个书记。
穗子这教务处主任算是三把手了,她手底下还有俩招生登记的老师。
一共就五个人,有俩不住宿舍。
这个院就住了三家,其中就包括这眼神贼溜溜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