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穗子咳嗽一声,视线扫过于敬亭单手插兜的手。
她记得,他把弹弓带出来了?
校长也顾不上占穗子便宜了,忙冲出来看。
两间房玻璃都碎了,于敬亭练了这么多年的砸玻璃技巧可不是白练的。
之前追着穗子和于敬亭咬的大黄狗,这会也躺在地上哼唧。
校长站在一地碎玻璃里,又气又急。
于敬亭跟穗子并排站一起,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
“校长,这是怎么了?”隔壁屋出来个年轻女人,看到校长骂骂咧咧,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只一个表情,就让穗子笃定,这校长平日里没少膈应别人,他倒霉,普天同庆。
穗子看于敬亭,挑眉。
那表情仿佛再问,你怎么做到的?
于敬亭望天,小意思。
“你过来!”校长指着于敬亭。
“啥事?”
“会装玻璃吗?”
“不会,我们农村人没见识,都没见过玻璃长啥样。”于敬亭装得跟没见过市面似的,走到碎掉的玻璃窗前,浮夸地惊叹一声。
“这就是城里人的玻璃?头一回见到。”
穗子低头,有点憋不住笑了。
喜剧人进城,一样欢乐多多啊。
“没见过玻璃?那你们都住什么?”校长傻了吧唧的问。